得到義父的準許,我來到中山無極,在一次無意中,我遇到一個女孩兒,她很漂亮,而且她還喜讀寫字,簡直就是一個下了凡的仙女。後來打聽,我才得知她的名字——甄宓。
她如她的名字一樣。她是家中嗬護著的明珠,不像我,在跟隨義父以前沒人知道我是誰。
她應該還不知道,有一個叫做呂布的人被她吸引,常悄悄跟著她走過每一條街,每一個小巷,她需要幫助就立即站出來,過後又立即逃走,從不敢正視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現狀改變了。我與甄宓的距離越來越近,甚至成為了朋友。
我們一起笑過,玩過,聊過。我常帶著甄宓從她家偷跑出去,她總是笑著說‘我都被你帶壞了’,卻一次又一次的要我帶她出去玩。真是個貪玩的女孩。
甄宓說隻準我叫她小宓,甄宓說她喜歡和我一起玩的時間,甄宓說她喜歡我笑的樣子。她說了很多呢,可惜我記性不太好,忘了許多。
小宓,無論何時何地,我都隻是你一人的呂布呂奉先。
又是一回廟會,不知不覺我竟來了那麼久,義父限定的時日也越來越近,於是我隨手拿了樣東西去小宓。
我問是不是她的,後來發現上麵有自己的名字窘迫之極,慌稱不記得是自己的東西,以為是她的。然後慌亂逃走。正當我責備自己粗心的時候,那雙熟悉的鞋進入我的視野裏。我不知道小宓怎麼會來,當時既興奮又窘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真的是個笨蛋呢。
離回去的時日隻剩兩日,走了以後不曉得還能不能回來,還能不能再見到小宓,那時她是否已經嫁作他人妻。
我買了雙綠色的繡花鞋。小宓最適合的就是綠色。鞋遞到小宓手上,我第一句話是‘你願不願意跟我走?’。小宓愣了一下,我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有些傷悲,她說‘我不能,原諒我。’‘我會在城外小亭等’我留下話離開。
我不明白,明明很想,卻為什麼要拒絕?
我不確定小宓會不會來,我隻知道,我會等,等到酉時。
第二天我早早的來到城外小亭。我覺得每過去的一秒就等同於一年那樣漫長。午時過了,小宓依舊未來,來的隻是些過往的路人,有些歇息一下,有些問問路。
到了申時,小宓依舊未來,我猜測她不會來了,內心卻祈禱上天給我一個驚喜,證明我的猜測是錯誤的。酉時,上天確實給我了一個驚喜,來了個書生,嗚哩哇啦說了一大堆廢話後離開。小宓依舊未來。
‘小宓會來的,她隻是臨時有事耽擱了,她現在趕來了,馬上就到了。’我一直這樣欺騙自己,直到戌時也沒有見到小宓。這個時候我不得不走了,而且我怕,我怕繼續等下去結果還是一樣。我最後一次撫摸我與小宓在柱子上留下的刻痕,解下繩索再一次回頭望向城門。赤兔拉拉韁繩,提示我該走了,我漠漠它跨上去,再一次回頭。
小宓你是不會來了的,對嗎?
‘jia’的一聲,我奔馳離開,小宓,希望我還能再見到你。
回到義父身邊好久了。都沒有小宓的半點消息,想寫信給她,又不知道該寫什麼,隻好作罷。小宓你曾經嘲笑我寫字難看,現在不一樣了。
眼前又是小宓的樣子,她那日的神情,至今還刺痛了我。小宓,你還好嗎?
第二日來了個人,可以說是故人吧。他說我不夠仗義,沒告訴他地址讓他好找,他也帶來小宓要嫁給袁熙的消息。我笑笑沒說什麼,故人又問我為什麼沒等,小宓戌時去過小亭。
‘我那時才離開的。’我愣一下,淡淡開口。喝到嘴裏的酒是苦的。
倘若我知道結果,我會等。
‘你為何不寄些信來?甄宓一直在等。’
‘一封信?’
故人點點頭,我笑了。她要的隻不過是一封信,而我要的是當初開口要我幫忙,和我一起離開。我想要她一生,她想要我一封信,嗬,隻是我一人在多情罷了,嗬,可笑啊,可笑。
‘你回去替我告訴她,會有的。’
我終於明白小宓說不時,我腦海為什麼會出現袁字,原來如此。這時那個叫做貂禪的女子走進來,我拉過她便吻,然後對故人說你若是要留便留,你若是要走我也不多留。我抱起酒壇離開,一個勁的狂喝,沒人攔得住我。故人沒多留,回了。我整日飲酒練武,如同瘋子一般,木樁被毀無數,小宓的身影依舊揮不去。
此時我隻有醉來麻痹自己,隻有醉了我才能忘記小宓。醉了我便哭便笑,煩了脾氣便上來。
現在我認識了另一個女子,她叫做貂禪,也是個美人兒,不過她與小宓截然不同。小宓活波,有自己的思想,貂禪溫娩聰慧。
貂禪總是送些點心給我,在我醉的時候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即便我醉了的時候打過她,即便我醒了的時候對她冷漠。而且她笑的時候,那眼那嘴,都與小宓一模一樣。所以有貂禪在的時候我會安分許多,因此外人傳我為好色之徒,我才懶得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