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一路平靜,不同於二世祖的聒噪。到了衙門,兩人分別被壓入牢房候審,衙役將二人分別關押,鎖好牢門頭也不回地便走了。二世祖這才覺出事情不對,並沒有人看在他爹的麵子上照顧他一分一毫,見衙役要走,忙從牢房裏伸出一隻手衝衙役大呼:“哎,別走啊。你們知道小爺我是誰麼竟然敢這樣對我?!給我回來。”然而並沒有任何人理會他的呼喊,氣得他狠狠踹了幾腳牢門才罷休。
二郎以一種看蠢豬的表情看著他,二世祖此時還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怎樣難忘的一晚,趾高氣昂,“你小子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處境,還在這橫。”看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出來。想想自己自打遇上這小白臉開始日子便過的特別不順,真是見了鬼了。以前香兒和他有過那麼幾次美好的邂逅,種下情緣,這兩天要不是這小子在這壞事,他怕是早已抱得美人歸了。
二郎並不想理會那個蠢笨如豬的二世祖,安安靜靜地在自己的牢房內坐了約莫一刻鍾的時間,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叫來牢頭,“我內急,請問。。。”
牢頭坐在老遠的桌子上嗑瓜子眼皮也沒抬一下,扯著嗓子答:“牆根那解決一下。”
二世祖一邊翻著白眼說著風涼話:“嗬,我當有多大的本事呢,也不過如此。”
二郎捂著肚子一臉為難,“人有三急,我這一急有點特殊。您行個方便。”
牢頭不耐煩地放下瓜子拍拍手緩步走來,至牢門口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二郎,這監獄裏頭每天用這招的犯人他見多了,他倒要看看二郎能耍出什麼花樣。
二郎對牢頭招招手,“您請附耳過來。”
牢頭一臉嫌棄,不情不願地貼過去半邊耳朵,二世祖時刻盯著二郎那邊的動靜,隻見二郎一個轉身背過身去,牢頭也將身子背了過去,兩人挨在一塊愣是一絲縫隙也沒留,從他這個方向難以看清二人動作,兩人耳語了幾句,那牢頭便歡歡喜喜地開了牢門。二郎絕塵而去獨留不清楚狀況的二世祖在牢裏滿腹牢騷,任他怎麼喊叫也沒人搭理他。
二郎出衙門的時候恰巧遇到錢府派來的人,打過招呼便去取馬車準備回家。這剛走出去沒兩步你猜遇到了誰?二郎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碰到穆掌櫃。
“崔兄怎的將自己玩進了衙門?”穆掌櫃搖著折扇笑的斯文。
“穆掌櫃這是有何貴幹啊?”二郎興趣缺缺並不想多過搭理這個人。
“我聽說有人遭遇不測,特意前來解救,現在看來,某人似乎並不需要我的搭救。”穆掌櫃依舊笑的斯文。
“是不能指望您,不然黃花菜都涼了。”二郎貧嘴道。
兩人聊了幾句便分道揚鑣,二郎徑直穿過衙門前的街道拐進一條小路準備前往錢府去取馬車。出於好奇,他在拐角處停了下來,見穆掌櫃原本準備回去的身影掉了個頭直奔衙門,嗬,真是有意思。
回到家後翠蘭正在廚房忙活,這兩天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再有個個把月便要過年了,二郎合計著要多置辦點東西,今年是他和翠蘭還有孩子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值得過的隆重些。
吃過晚飯二郎便讓翠蘭趕緊上炕暖著,他屋裏屋外的一通忙活順便和她聊聊天。翠蘭聽聞二郎今天的遭遇心裏一緊,硬要拉過二郎好好看看可有受傷,二郎壞壞一笑:“待會睡覺再看,給你看個夠。”
翠蘭嗔道:“你現在怎的變的這樣不正經,不理你了。”
二郎樂嗬嗬的跟在後麵追,老婆孩子熱炕頭,他的心裏很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