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相府後宅,一極致華麗的閣樓,走進閣樓內,花圃裏盡是珍貴的花卉,在院子中爭相盛開。
推開門,朝著在做畫的人,回稟;“夫人,傳來消息了。”
做畫之人,執筆之手微微一頓,繼又做畫,好似沒有受到來人的稟告,不似一般年輕女子的清靈動聽,聲音中帶著一股特有的風情與嫵媚;“哦?如何?”
來人臉上有些遲疑;“夫人,傳來消息說…,他們失敗了,而且無一生還。”
聞言,做畫之人,執筆的手一個不穩,將快要完成的畫作,盡硬生生地給毀了。
隻見畫紙上一滴大大的黑墨,落在畫中人的左臉上,甚是礙眼。
來人見站在桌前一言不發的人,卻沒有繼續做畫的人,蒼老的眼裏閃過懼意,遂不敢再看,低下頭看著自己有些泥垢的繡花鞋。
壓下心裏翻騰的怒意,將畫筆輕輕放在硯台上,走至這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嬤嬤麵前。
輕輕抬手,放在嬤嬤肩膀上,感覺到肩膀上有重力壓來,老嫗眉毛輕顫,眼底深處盡是驚恐。
見老嫗微微抬頭,做畫之人,微微低頭,以往帶有溫和,狐媚風情的眼睛,此時兩眼眼底是赤裸裸的恨意;“嬤嬤,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老嫗見自己夫人眼裏全是赤紅的血絲,便硬著頭皮又說了一遍;“傳來消息,失敗了。”
冷冷的聲音傳到老嫗的耳邊;“連左堂主也死了?”
聽到如毒蛇吐絲一般的聲音,老嫗聲音裏已有一絲微微顫抖的聲音;“沒有見到左堂主的屍體,不知是生是死,其餘的殺手都已經死了。”
言罷,眼角看到原本壓在自己肩膀上的削蔥手,慢慢鬆開,老嫗微不可見的長鬆了一口氣。
望著眼前這個一直自己看著長大的女人,老嫗似有話說;“夫人……”
轉身,背對著正想開口的嬤嬤,淡淡的擺了擺手;“下去吧,本夫人想要靜一靜,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老嫗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女人,眼裏閃過一絲心疼,最終,老嫗隻是蠕了蠕嘴,便沒有再多言;“老奴告退。”
走出房門,將房門掩上,走到閣樓的大門處,對著守在門內的丫鬟吩咐道;“你們去廚房端一些夫人愛吃的果食。”
見嬤嬤吩咐,兩個丫鬟雖有些疑惑隻是拿有些吃食,為何要二人去拿?但還是恭敬齊齊地應聲道;“是,奴婢,這就去。”
說完,兩個丫鬟便朝著廚房的方向而去。
看兩個丫鬟被自己支開,老嫗才轉過身看著閣樓裏,剛才自己出來的房間,聽到房間裏隱隱約約傳來的咒罵聲,老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唉,這是何苦啊……”
原本溫和極具風情狐媚的眼睛,現已全是赤紅密密麻麻的的血絲,像一個從地獄深淵爬出來的惡鬼;“你怎麼還不死?你為什麼要活著?你為什麼不和你那個死鬼娘親一起去死?為什麼要活著礙我的眼?妨礙我的路?”聲音如同惡鬼般撕叫。
老嫗站在閣樓大門處,聽到有腳步聲走近,微微側過頭看,見到來人老嫗眼裏閃過慌張;“這小祖宗怎麼這個時間來夫人這裏了?”
來人見自己母親的嬤嬤站在門處,出聲詢問;“嬤嬤,母親可有在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