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舍臻進入監獄還得從他回到舍居說起。
巫巫一路趕車,終於在天亮之前將舍臻送回了家,雖然是個名義上的家。趕路幾天下來,從舍臻眼下的青色就可以看出他的疲乏。但就在舍臻在躺椅上都還沒坐熱的時候,舍臻耳邊又想起了巫巫那呱噪的聲音,舍臻煩躁至極,轉過頭話都要罵出口了,一轉頭看到巫巫那比他還憔悴的臉色,楞是將話咽回了肚子裏,沉著聲音說:“這又是什麼事了,到現在還值得你這麼激動的?”
巫巫頂著那雙腫的幾乎隻剩一條縫的眼睛向舍臻小跑過來,激動地說道:“鬼家監獄被人劫了!”
“什麼!”舍臻難得震驚,滿身的疲勞被這個消息一掃而空,緊皺起的眉頭,嚴肅的表情顯得他人格外的嚇人。
巫巫不明白舍臻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他原本想著舍臻聽到這消息還會像以往一樣嘲笑自己一番,然後轉頭就走,可現在舍臻的表情可不是那麼說的。巫巫也不確定自己現在該擺什麼動作了,微張的嘴說明還有話在口中,可張開了就沒動靜,巫巫的咽了咽將話咽回去了。
舍臻震驚之後便是回房間快速換了身衣服,身上那件穿了不知幾天的衣服味道都有點不可接受了。
被遺忘的巫巫訕訕地站在原地,腦子裏突然短路不知到自己在做什麼了,等他反應回來,見舍臻就是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巫巫這才輕聲問道:“你現在這是要去哪?”
“監獄”舍臻隨便回答到。
“為什麼?”
“監獄被劫,我要去看看。”舍臻語氣依舊隨意。
“為什麼?”巫巫空白的腦袋不知道還有什麼問題比這三個字更能體現自己現在的內心。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可以少說話。”舍臻有點不耐煩了。
巫巫還是沒懂,不過已經完全被舍臻遮遮掩掩的回答給勾起了好奇心,於是清了清嗓子,說:“你給我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送你去,你知道的,小爺我別的本事沒有,開們的本事倒是厲害得很。”
舍臻眼睛一亮,顯然之前過於著急都忘了身邊這人的本事了。“可以,等我看了回來就給你講。”
“誒?可別給我來這一招,先上車後買票這可是不道德的。”巫巫抱起手,搖晃著指頭教訓到舍臻,“你看,現在天才剛黑,你說你又不是去人家裏麵做客,這時候去監獄,多不合適呀。正好,你給我講完了故事,天也黑的差不多而來,這時候區去也不遲,是吧。”話說完舍臻便往茶桌旁一坐,準備好聽故事了。
舍臻冷靜下來也知道現在去不是好時候,再看看巫巫,巫巫給他開個門也就幾秒鍾就到了,也剩去了自己好多麻煩,當下就做了決定。
“既然你想聽,那我講便是了。”舍臻立馬換了副神態,換掉剛剛著急的樣子,鎮定自若地坐下給巫巫泡起茶來。火爐上的水壺逐漸冒起了煙,舍臻厚沉的聲音響起。
“我以前在那所監獄待過。”
巫巫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過沒出聲,想讓舍臻繼續說下去。
“我在那裏放了樣重要的東西。”
巫巫驚訝的表情裂了點,有種不好的感覺。
“我擔心被那東西被人拿了去。”
聽完這句話,巫巫頭顱向下低了去,貌似知道了是什麼不好的情況。
“所以我要去看看。”
終於,巫巫放棄了掙紮,給了舍臻一個重重的白眼,隻當自己被狗遛了。手上隨意做了個手勢,便在地麵山上出現一個線條複雜的圖樣。
舍臻笑著拍拍巫巫的肩膀,說了聲“謝了”,便往圖案上一跳,人就跟著圖案一塊消失了。隻留巫巫一人坐在茶桌旁,水壺裏的水翻滾起來,像是沒人聽到它的聲音,任由蒸汽在劇烈擴散著,畫麵可是無比的落寞。
舍臻再出現便是在鬼家監獄。巫巫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麼,居然誤打誤撞將舍臻送到了監獄第二層,剛進門的舍臻一睜眼看到的就是一臉呆滯地的看著自己的時生和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