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家監獄,廢墟之下的動亂地盤。廢墟周遭嚴實的圍牆給牆內的人帶來了充足的安全感,外圍出色的防守暫時讓廢墟之上的看守輕鬆了許多。在成為廢墟之前,開發商計劃將這裏建成商城,占地近千米的地盤上還零星散落著建築痕跡,不過在風吹日曬之下,建築已越來越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最終也隻會剩一片殘骸。如果站在哨所之上看這個監獄,滿眼的殘垣斷壁,沒人能看出有一點監獄的氣息。但是一旦跳下哨所,隻是遠遠地站在廢墟邊上,你便能夠聽到廢墟之中,腳底之下傳出的如同惡魔發出的濃重的嘶吼聲,像是處在地獄之巔一般。
監獄設置在地底下,但是沒有入口,不知鬼家運用什麼手段,可以將罪犯憑空消失在廢墟之上而出現在監獄之中。監獄共有三層,每層關押的犯人都背負著不同程度的罪名,進入監獄的罪人沒有資格獲得食物,他們沒有陽光,沒有水源,一旦進入是生是死便是憑人本事了。可以說這個臭名昭著的地獄很大程度上減輕了鬼家的犯罪率。
郊外小山包裏,此刻本該熱鬧的場景卻沒有一絲熱鬧的氣息,沉重的氛圍彌漫空中。時生聽著裏門他們打探來的消息,緊鎖的眉頭一直沒能放開,連曆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無雙都麵露難色。原先以為隻是小看了監獄的監守嚴密程度,沒想到竟然是小看了這個監獄本身,看來想要光明正大走進去找人的想法要胎死腹中了。
林林擠壓著五官,本就不聰明的腦袋使勁用著力,腦袋擰半圈終於是放棄了,“時師,您這是什麼重要的事一定要進去找那個鬼鳳兒?要不咱不去啦?”
另外四人一聽林林這話,像是約好了一樣,同時將臉轉向時生,死勾勾地盯著她。
時生被這四人突然放大的臉著實嚇了一跳,“媽呀!你們是要嚇死我嗎!”一邊拍著胸口一邊指著四人罵到。
被四人緊緊盯著,時生有種變成犯人的感覺,不過還是和他們解釋到:“按理來說,鬼鳳兒直接逼宮的行為就是個自殺行為,按照鬼雄仁的脾性來看,沒有當場殺了她都是奇怪的了,可鬼雄仁非但沒殺,還將她關進了地下監獄裏。這裏麵一看就有貓膩。”
“有貓膩又如何。這事又沒有危及到你,你為何要淌這趟渾水?”裏門不依不饒,顯然不接受這個解釋。
時生被自己徒弟懟地麵色一尬,繼續講到:“我猜想鬼鳳兒逼宮當日,鬼雄仁身旁有人。”時生很是確定的口氣。
“所以那人阻止了鬼雄仁?”無雙補充到時生的猜測。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時生瞥了徒弟幾人,實在氣餒,怎麼自己的徒弟們就那麼不了解自己的師傅呢?
“所以,這還是與你無關。”林林抓住這個問題不放,勢必要逼退時生那危險的想法。
“當然與我有關。”時生眉毛一翹,對著林林語重心長地說:“你說平時讓你多思考思考,怎麼都不聽師傅話呢?真是的。這個我要去找鬼鳳兒的原因有三。一,鬼鳳兒和我紅燭館的來往是整個鬼家都是明眼看到的,鬼鳳兒勢力受損,勢必會影響到我們,雖然借著原力球的影響力我們能保得一時平安,但眼紅我們的小勢力數量也是可觀的,這將會是我們將麵臨的威脅。這二,能夠影響鬼雄仁那個牛脾氣的人,想必是個值得探究探究的人物,而將鬼鳳兒扔進那個活地獄,要不是這個人及其冷酷就是這個人別有用意,這兩者都需要我們關注,畢竟我們還是依附於鬼家生存的,要是鬼家受到這樣一個人的控製,想必是各位都不想見到的。”
四人沉默地聽時生分析著原因,徒弟三人更是羞愧地低下了頭,他們還是太單純了,想著搬離老巢,便能躲開這些風波,這聽時生一說便了解了她的用意。
看徒弟們聽懂了自己的用意,時生很是欣慰,終於給自己師傅的身份找回了一點顏麵。
“你不是曆來都想遠離這些麻煩事的嘛,怎麼現在卻要主動去攬些麻煩事。”無雙一句點破了時生變化,她將時生的變化看在眼裏,心裏急切地想知道時生突然改變的原因是什麼。
時生明白自己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可現實避得她沒辦法再逃避這些麻煩事,既然不能再被動防守,那就隻能主動出擊了,“想著是一直畏手畏腳地做事卻總被人壓著走,這樣總不是個辦法,小小的目標都要被人這不準那不行的,我也煩了,你知道的,我是最怕麻煩的人了。”時生平靜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