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散盡功力救回來的女人,怎麼可以不理我?”韓依狐狸般笑了笑,“待我回府,一定會好好‘嘉獎’戰天,他那主意,有時候還是頂用的。”
屋外夜幕下,似乎有人影晃了晃,蘇月生了然地瞥了眼窗外,撲哧一笑,輕聲道,“喝了藥都不安穩,當你家的侍衛簡直是全南棠最難幹的差事,還要操心主子的終身大事!”
韓依揚起眼角笑道,“可不是麼,我素來不是個愛吃悶虧的人,你在我身邊連點恩都不報,真是枉費我救你。”
他句句不離相救之事,瞬間就把蘇月生那點可憐的惻隱之心給越燒越旺,“好好好,我能如今沒錢沒勢,隻能當你侍藥丫鬟了,王爺可滿意?”
韓依笑著攬過她,四目相對間,隱隱有什麼破繭而出,在他們之間脈脈流動,忽然,額頭上落下溫軟的觸覺,一點點描摹著美妙的弧線,從眉間到鼻梁,親吻至那兩瓣櫻紅,猛地攻城略地般含住,挑·逗著那精致的丁香,唇珠如玉散發著初夏晨間的花香味,馥鬱甜美,蘇月生整個人都酥軟下去,不大的一張床,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兩個人擠在一起。
“你···啊···你的身子還沒好······”
蘇月生嚶·嚀一聲,水眸瀲灩如這世間最美的湖光山色,氤氳著一片朦朧水霧般楚楚勾人,她美眸半含,似是一種另類的邀請,韓依低哼一聲,加重了唇間的力道,修長的手指一點點往上攀升,打轉,激起懷中之人美妙如水般的反應。
簡陋的屋舍間,一條薄薄的被衾纏繞在兩人的身上,蘇月生衣衫半敞,露出一片凝脂般的肌膚,精致的鎖骨上搭著肚兜帶子,風情如火的麵頰和她櫻唇般紅豔,曼妙的身形半遮半掩在被衾下,隻要一伸手,他就能摘取那新鮮甘甜的芬芳。
他冰涼的手指在她如水般柔軟處遊走,這一刻,他們真正接觸到了一起,纏綿繾綣,他的唇如遊魚般膩滑,她的回應如世間悅耳的歌聲,腦海間的政事恩仇付與東流江水,那旖旎的味道,蔓延了整間屋子。
蘇月生喘著氣,有些把持不住,“韓依···”
“嗯?”
“我···今夜不好······啊···”
然而這點綿軟細雨般的唇間拒抗並不頂用,韓依熟練地解開上衫,他精實的上半身如同能工巧匠手下最得意的傑作,線條流暢,不同於猛漢的粗壯,也不同於書生的瘦弱,剛剛好地停留在那一度上,漸迷人眼。
胸前的柔軟似乎被大力地握住,蘇月生止不住喘息,麵如潮水般妖冶,燭火搖曳,床幔低垂,似乎腦中有那時除夕夜流彩炫目般的煙火,她扯緊被子,閉上眼睛等待,等待和他一起看那場舉世絕倫的煙火。
‘砰,砰——’
劇烈的敲門聲如一盆冷水般澆醒了即將共赴雲雨的兩人,韓依眼底那迷亂的神色在聲響傳來的同時刹那掩去,眼底深邃平靜無波,就好像方才的一切隻是一場夢境,蘇月生散著發絲,愣了愣,陡然意識到什麼不好,捂著胸口匆匆從床上爬起來。
她一邊穿衣服一邊偷偷去瞄韓依,這人怎麼那麼沉靜,連行男女之事也可收可放掌控自如,不會是從前練習過吧?
白衣在空中旋轉,韓依披回裏衣,然而眉間隱約有些冷意,衝著外頭道,“何事?”
青雲立在外頭,似乎聽到了衣袂破空的聲音,他愣了愣,隨即想起正事,“她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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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圍坐在一起,麵色各異。
蘇月生垂首臉頰嫩紅,一直不敢看人,似乎做了什麼虧心事,相比之下,韓依倒是麵容平靜地和青雲交談。
“月生,你怎麼了?”
青雲最終看不下去,試探道。
“沒什麼師傅,你說你的!”
“可是···”青雲斜眼不懷好意地看著她道,“我方才說到王婆子和段魂卷有關,你怎麼連個反應都沒有?!”
“嗯?!”
蘇月生霍然抬頭,才反應過來般欣喜道,“你說什麼,段魂卷在哪裏?”
青雲無奈抿了抿唇,他的徒弟,怎麼一碰上韓依就跟少了腦子一樣,“我不想多說,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韓依淺酌了口茶,含笑看著蘇月生,“王婆子是當年段魂卷失蹤的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