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亓墨因他出事,韓依怎肯罷休?!
“殿下您···”
太清昭炎忍著渾身傷痛走出去,卻揮退了那些想要上前攙扶的護衛,“這蘇府不能呆了,你們這群廢物,還不快回太子府?等著殺手來行刺不成?!”
“是!”那群護衛被罵了個狗血淋頭,慘兮兮地準備馬車,攙著太清昭炎上了馬車。
馬車拐出蘇府的街道,卻恰好和另一輛馬車相逢,烈馬嘶鳴一聲,停了下來,太清昭炎趕緊扶住旁邊,心中怒意更勝,一把掀開簾子!
擋路的馬車紋飾簡單,卻用上好的楠木製成,這輛車,太清昭炎很是熟悉,本來盛怒的表情驟然斂去,忙道,“原來是南宮大人的馬車啊,我們往回退一些!”
南宮瀝貴為天昆門弟子,雖然按品階不如太子尊貴,但太清昭炎仍然要尊敬一番,萬一他老人家一個不高興,昭告天下說他命裏無帝王命,豈不是慘了?
此時南宮瀝剛從韓依那兒回來,聽見是太清昭炎的聲音,按理要參見一聲,他掀開車簾,看見太清昭炎狼狽的模樣,微微皺了皺眉。
“見過太子殿下。”
“天術師不必多禮,您先請。”太清昭炎微微頷首,在南宮瀝麵前很是安靜。
“殿下!”忽然一個護衛跑過來道,“搜尋神醫的那支人馬有消息了!”
南宮瀝眼神一閃,本是純淨的眸子瞬間有了波動,竟開口問道,“哪個神醫?”
天術師問話,護衛豈敢不答,忙道,“是醉芳齋杏林生春的女神醫!被人劫走了!”
卻沒想到話音剛落,南宮瀝竟然跳下車,月白錦袍一閃,便到了那護衛的麵前,俯問道,“人去哪兒了?”
那護衛戰戰兢兢以為說錯了話,頓時嚇得腿一軟,結巴道,“京郊竹林····西洞處有樵夫說···見過···”
啪一聲,白影飄忽,消失在眼前,那護衛靠在馬車壁上,驚魂未定,而太清昭炎望著南宮瀝急忙趕去的背影,眼色微沉,南宮瀝如此擔心神醫,他知道亓墨就是神醫?
“走,派那群人馬去幫助南宮大人,找到神醫。”太清昭炎放下簾子,吩咐道。
天色漸漸昏黑下來,秋末,天晚得早,南宮瀝一身白衣在竹林裏走著,十分顯目,他遇上了太清昭炎的那支人馬,卻碰上了鬼打牆,怎麼也繞不出,眼瞧著夜色將至,若是在繞不出,隻能在林子裏過夜了。
“你們往那個方向搜尋,其餘人跟著我。”南宮瀝駕起輕功,落在竹頂,眺望整片竹林,他眼睛一眯,落在了一處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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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已經天翻地覆,蘇月生卻靜靜盤坐在山洞中,她閉著眼,臉色蒼白如紙。
手被一股內力懸空抬起,和另一雙手上下交疊,“噗——”
蘇月生吐了一口黑血,整個人隨之歪倒過去,然而被一人輕巧扶住,慢慢將她靠在石壁上。
山洞裏點著微弱的光,映照在她臉上,似乎有了點紅光,添了幾分活氣。對麵,那人緩緩吐出一口氣,打坐調息,他帶著猙獰的麵具,在黑影之中坐了許久。
“你···”蘇月生慢慢撐開一條眼縫,便看見對坐那人,無奈地歎了口氣,“師父,不是和你說過,今後不要以這種方式將我帶走嗎?”
她覺得身子很舒爽,大概是青雲給她渡了內力的緣故,隻是手腳仍舊酸麻,使不上勁。
望著熟悉的山洞,和對坐那個一言不合就劫人的青雲,蘇月生萬分無奈。
聞言,青雲也從調息中睜開眼,打量了蘇月生一眼,冷冷道,“當時那情況,太清昭炎的人就在旁邊,你若是不及時輸內力,恐怕性命危矣。”
他說得不無道理,但蘇月生一想到回去後該怎麼解釋,就覺得心煩,如今,外頭的人估計在四處搜尋!
蘇月生試著運了下氣,覺得已經無大礙,青雲的醫術,當真是神奇。
她忽然記起什麼,對著青雲道,“對了,上次你吩咐我的事有結果了,韓依的南書房,著實有不少秘密,但···並沒有你所說的什麼段魂卷。”
青雲來了興趣,“什麼秘密?”
“南書房內有個架子,上麵的東西看似擺放極為普通,然而隻要拿去一樣東西,架子的高度就會改變,我當時來不及搬完所有的東西,隻能發現這些,至於你說有天昆門標記的東西,我隻看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