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樂仍舊不放心,“我不信!”她家小姐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隻能苦著臉道,“小姐算奴婢求您了,今日您剛受了傷,萬一有歹人,琴樂也保護不了你啊!”
蘇月生伸手拿了件外衣,不在乎道,“好啊,如果你想小姐我這些日子的籌謀付之東流的話,那就請你堵在門口!”
見琴樂一臉疑惑,蘇月生將手中匕首擦拭好塞進自己的袖子,解釋道,“今日我問你店鋪怎麼樣了,你是不是說過柴公子特意贈了我們一尊搖財樹?”
“那又如何?”
蘇月生癟嘴看著琴樂,歎道,“我的好姑娘,明日我們店鋪就要開張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著它出亂子嗎?又有多少人知道我們明日開張嗎?”
琴樂撒開手,恍然大悟道,“柴公子要害我們?!”
“不一定,“蘇月生走過來,笑眯眯將琴樂從門前挪開,“可能有人會借此事下手,再把事情推脫到柴安身上,所以我的好婢女,你明白我為何今晚要去了?”
琴樂也沒被她家小姐忽悠過去,自覺堵回門口,堅決搖頭道,“這也不行,可以讓元橋和戰天去查看啊!他們的能力不必小姐差。”
“行,”蘇月生最終妥協道,“我今日去隻是查證一番,有人要陷害,那小姐我隻能以牙還牙,你和我一起去,有事你頂上,總行了吧!”
琴樂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這也不行!”然而她一晃神之間,蘇月生早已駕起輕功,閃入月色之中,急得琴樂直跺腳,“小姐!”
然而黑夜中又有一條人影閃現,追隨蘇月生而去。
琴樂皺著眉頭,捂著心口,但願元橋能保護好小姐,可千萬別出什麼幺蛾子,不過話說回來,小姐什麼時候會輕功的?
夜色濃鬱,卻未能浸滅醉芳齋這一片繁華燈火。
蘇月生踏簷一個縱身,靈巧落進醉芳齋一間雅室內,裏頭也不知是哪個大爺,正摟著個美嬌娘欲仙欲死,蘇月生選擇性忽視,權當一對豬頭在交配,貓身躲進了簾後。
床上纏綿享受的二人毫無知覺,蘇月生看了眼窗外,果見跟過來的元橋剛一貼近這間雅室,又害臊地縮了回去,她放心一笑,就知道元橋這個耿直的人不好意思進來,若是換了戰天,她也不確定會不會吃這套。
她摸進衣櫥,挑了件薄紗誘人的絲裙換上,鬆開綁緊的發帶,青絲傾落肩頭,蘇月生狡黠一笑,她今日可不是來店鋪的,柴安送什麼搖財樹和她有什麼關係,不過是個借口罷了,她今日......要來見個重要之人。
薄紗一旋,蘇月生掠出簾外,臉上的人皮麵具也隨之不見,嬌美的身姿娉婷立在簾前,臉頰兩側垂落柔順的發絲,發尾以一根紅絲帶綁著,活脫脫一個風塵女子。
“大人......”她捏細嗓子嬌滴滴喚道,聲音如細密柔軟的絲線繞緊人心,正在床上'奮戰'的大爺疑惑轉頭,看清眼前人後眼睛一亮,立刻鬆開床上的美嬌娘,朝著蘇月生撲過來,臉上笑得淫 蕩,“小美人...誰送你過來的啊?”
床上的女子一臉奇怪,抓過一件外衣遮住裸身,正想憤怒開口,忽然便呆住了,蘇月生明眸淺笑,琉璃燈下容顏絕豔,隻一眼便讓那女子自慚形穢,回過神來又覺得不對勁,什麼時候姑娘裏有這麼美貌的女子?
她霍然張口,卻快不過蘇月生的迷藥,恍惚間,女子和大爺搖了搖身子,還沒從眼前美人的笑容中回過神落入巨大的反差,撲通兩聲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蘇月生冷笑著把他二人扔回床上,擺好角度,影子投在簾布上可以讓人想入非非,一眼看出裏頭在做什麼。
她拍拍手,看了眼窗外沒有什麼聲響,高聲嬌柔喊道,“哎呦......大人您輕一點,奴家...奴家疼...”
窗外隻聞一聲踉蹌,聽那響動就知道,元橋在猶豫該不該進來看看,隻是以他靦腆耿直的性子,蘇月生篤定,讓元橋來看活春宮,還不如讓韓依脫光衣服躺在她麵前。
蘇月生解決了床上兩人,大大方方從正門走了出去,低頭在醉芳齋裏行走,好在她一身絲裙,沒有誰會懷疑。
“喲,小美人可是標誌啊!”
醉芳齋裏鬧哄哄的,不知是哪個公子哥喊了一句,便有許多人望過來,蘇月生暗道一聲不好,哪個找死的酒喝多了出來晃悠了!
她一挑眉,袖子裏翻出一道銀光,眼底閃過冷意,她不介意解決了這些人!
然而身後響起嘎吱一聲,一扇門突然開啟伸出一隻手,將蘇月生一把拉了進去,那人像醉酒般東倒西歪靠在蘇月生肩頭,吼道,“你個女人,跑哪去了,快回來伺候老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