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救救我啊···”蘇月生眼見麵具男子手中劍慢了下來,費力高呼道。
兩人一時間難舍難分,打到最後,蘇月生也等不下去了她可不願意繼續趴在地上看下去!
“公子公子!”蘇月生委屈著一張小臉呼喚著,“您先停手吧,幫我把穴道解了!”
麵具男子抬著劍,似是思考了一陣,白光一閃,劍已回鞘。他抱拳,“恕在下直言,閣下武功高強,周身氣韻看起來並非什麼猖獗之人,為何要難為這位姑娘?”
蘇月生聞言愣了愣,本以為碰上個傻子來幫她,沒想到這人早就看穿了自己在做戲,她把嘴一撇,索然無味地繼續倒在地上。
南宮瀝收手回袖,緩緩撫平衣褶,這才回道,“我尋她有事。”
說了和沒說一樣,麵具男子似乎沒料到對方這麼冷淡寡言,嘴角微扯道,“在下想說的是,既然您找這位姑娘有事,就不應該把她綁起來在地上拖拽,姑娘身嬌體弱,恐怕會受傷。”
聽到他這話,蘇月生立馬讚同地眨眨眼表示感謝,順便側個身,將自己紅腫流血的手背肘間獻給他看。
麵具男子果然劍眉一凜,眉宇間微有怒意看向南宮瀝,“閣下所為實非君子,這位姑娘再不願意,你也不能這樣對她!”說著便要過來解繩子。
蘇月生心中喜悅,美眸不由感動到含著眼淚,“公子快幫我解開繩子,對了,再替我解了穴道!”
麵具男子正打算過來替蘇月生鬆綁,身側白影一閃,南宮瀝便前來阻止。
又是劈裏啪啦一陣打鬥,蘇月生看到近在咫尺的希望被南宮瀝掐滅,心中對他的恨又上升了一個等級。
“大人!”
驀然,二人正打得認真,便聽見不遠處蘇府裏跑出一個下人,他麵色驚恐,有什麼要緊之事!
南宮瀝不得不停手,“何事?”
“大人不好了,浮魂盤被···被二小姐給打落在地!”
聽到這個消息,蘇月生是第一次看到南宮瀝臉上出現淡定僵硬以外的神情——他登時甩袖,褐色的眸中竟然翻滾著擔憂,也不再理會蘇月生,“走!”
望著那討厭的白衣步履匆匆,蘇月生心裏卻樂開了了花,蘇筱竹這次算是幫了她一個大忙,作為回報,就讓你晚死一段時間吧。
回眸轉向挺拔靜立,神色有些恍惚的麵具男子,蘇月生趕忙道,“公子快替我解開吧!”
麵具男子似是從南宮瀝的方向回過神,恍然蹲下身,“姑娘傷得不輕,得趕緊找些金創藥塗抹,不然恐怕會留下傷疤,隻是在下身上沒帶,要委屈姑娘一陣了。”
蘇月生看著他彬彬有禮的樣子,不由有些不好意思,這個麵具男,對人真是細心。點點頭道,“多謝公子,我已經可以活動了。”
“在下送你回去吧,以免途生意外!”
蘇月生踉蹌著倚在他寬勁的肩膀上起身,麵上裝得雲淡風輕,實際上痛得要死,南宮瀝這家夥,總有一天讓他栽倒自己手上求饒!
“多謝公子好意,我自己尋著丫鬟回去就行了,不知公子尊名住處,到時候小女也好前去拜謝您救命之恩。”
誰知麵具男子竟然失笑,搖頭道,“姑娘還是不必了,想來,我們會很快見麵的。”
蘇月生愣愣盯著他麵具下的眸子,那深邃卻又溫暖,似是冬日間的溫軟陽光,照耀周身。
他這句話什麼意思,什麼叫還會再見,他認識自己?!
這麼說一開始他就知道南宮瀝的身份了!
蘇月生扶著牆根,伸手想要挽留他來詢問,可惜穴道點久了整個身子都不聽使喚了,“喂,你別走啊!你認識我?你到底是誰啊?!”可惜麵具男子背影瀟灑,眼見地駕起輕功消失在屋簷轉角之間。
這都是什麼怪人啊,蘇月生活動著手臂腿腳,暗自埋怨,現在蘇府是回不去了,都這麼長時間了,柳絮怎麼還不回來?
···
柳絮站在去往蘇府必經的街口,身後是程問道,他們隱在角落裏,盯著前方影綽娉婷的麗影。
“柳絮姑娘,你這是做什麼?”程問道不解,方才她在前麵跑得快,不知看到什麼非要拉著自己呆在角落裏。
他順著柳絮的目光看去,那道顯目的麗影愈發清晰,正是亓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