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這樣···真的好嗎?”
紅綃軟紗,如朱色曼妙的輕煙屢屢繚繞在帝師府庭院之中,一位位絕色美人,或柳眉韻致,或灑脫媚態,顧盼之間風姿天成,流沔生波。
一位紅衣獵豔的女子嬌羞地紅著柔美的臉頰,又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向坐在軟榻上風流倚著的太清昭炎問道。
幸福來得太突然,她們本是殿下在別院中圈養的舞姬,沒想到今日一早被告知穿戴好,要送去服侍帝師大人!
帝師韓依,那位當世朝臣,風華絕代的人物,想想都是心跳加速,臉頰快要紅透半邊天!
她們姐妹也是柔若無骨的絕色美人,不但舞技卓絕,詩詞歌賦也是略通一二,要是放在外頭,絕對人人拋金撒銀想一親芳澤也難求的女子,可來到恢弘的庭院之中,她心中卻愈發惴惴不安,帝師···真會看上自己嗎?能做上侍妾也是極好的。
太清昭炎眯了眯眼,慵懶的嗓音吐出,“娥悅,本王自有計較,若是帝師看不上你,你覺得···你還有何價值?”
娥悅嬌弱的身子打了個寒顫,她立刻從美夢中清醒過來,自己隻是太子殿下手下微不足道的一枚棋子,若是連這點價值都體現不了,她們姐妹幾個,也別想好過!”
她深吸一口氣,無論如何,都要讓韓依看自己一眼!
拉拉幾個姐妹的衣袖,對視幾眼,各自懷揣著心思。
···
“太清昭炎?他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蘇月生頭痛地從韓依懷中支起身子,問向屋外,前來稟報的戰天。
戰天長長歎了口氣,對方是太子殿下,他能怎麼辦。
“程老先生已經庭中氣得老臉通紅,主尊,亓小姐,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殿下他···帶了好多美人過來,說是送給主尊,還說···主尊一直不近女色這可不行···”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蘇月生很明顯察覺到韓依漸漸冰冷的氣場,心裏為太清昭炎的大膽默哀幾秒,隨即一掃柳眉,下床打開了房門。
···
“見過帝師大人!”
清脆整齊的鶯燕之聲伴隨著紅綃飄動,款款福禮,蘇月生人站在庭院中,看到的就是此番情景。
震驚,太震驚了!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絕色紅衣美人,原以為那晚的紅橙黃綠們已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了,沒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蘇月生不由深思,太清昭炎府上到底還藏著多少美人啊,不會比他爹還多吧!可以自己整一個後宮三千佳麗了!
“殿下這是何意?”
韓依語氣明顯索然了許多,鳳眸流轉間風華絕代,卻暗湧著寒冬般刺人的冷意,不用說,雖然絕色美人一排站在麵前,韓依的目光依舊沒有任何閃爍,更沒有多瞧一眼。
娥悅眉眼先是一喜,隨後黯淡下去,麵前不過幾尺距離,宛若天神般的男子,至始至終,沒有吝嗇一絲目光。
她渙散的目光忽然一頓,落在靜立在一旁的蘇月生身上,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女子雖然姿色普通,卻能和韓依的距離這麼近,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
太清昭炎做好了被韓依這麼問的準備,倚在軟榻上笑得春光燦爛,“帝師大人,本王也是體恤臣下罷了,這些美人,本王都沒舍得享用,帝師大人,您若連這些都退卻,可是不給本王麵子了!”
韓依挑眉,“哦?無功不受祿,微臣並未有替殿下分憂多少,還請殿下饒恕微臣不能接受。”
“帝師實在是妄自菲薄,醉芳齋宴請縣君那晚,多虧了帝師您出手相助,本王才得以免於災禍!如此大恩,若是連點禮都不送,我太清昭炎這東宮儲君的位置也不必做了!”
就你事多!蘇月生在韓依身旁站著,但目光射向太清昭炎,使勁瞪了幾眼這個多事的家夥,沒事送美人?我若是不知道你的鬼心思也不用回蘇府複仇了!
想到這她忍不住扯開了嘴角,太清昭炎居然想借送美人這種爛俗的方法,刺探韓依那方麵有無問題,嗬嗬,說到底這主意似乎還是自己給太清昭炎出的,呀,真該掌嘴!
這邊蘇月生遨遊在自己的臆想之中,那邊韓依已經和太清昭炎推來搡去好幾個回合,程問道雙手攏著袖子,一副嚴正以待的樣子,對於這個風流太子,他為官時也十分頭疼!
“帝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