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小姐也快回屋吧,我們倆不能在一起太久。”
“我今晚不住亓府,回蘇府。”
柳絮聞言微愣,蘇府?“為何,蘇筱竹不是瘋了嗎,還要小姐在那做什麼!”
“不是嚴嬌蘭他們,”蘇月生一想到南宮瀝那副清冷脫俗的樣子就一陣頭痛,“府上來了個神棍,有些難搞定,看他執著的樣子,我回去怕是有麻煩了,更何況我今日還惹惱了他。”
“神棍?您說的可是禦前天術師南宮瀝?”柳絮驚訝地望著她。
蘇月生一挑眉,“怎麼連你也對他這麼信服?”
一提到南宮瀝,柳絮就像是變了性子,滔滔不絕起來,“這南宮大人可是和帝師大人一樣傳奇的角色,首先,他可是天昆門首座弟子,一身神術,未卜先知呐!”
蘇月生冷冷截斷柳絮眉飛色舞的形容,“你見過他的神跡?”
......
“呃,沒有。不,不過...他是天昆門..”
“好了,”蘇月生疲倦地合上眼睛,“天昆門有什麼神奇,值得你們如此信奉!”
“小姐,你不知道?”這下換做柳絮驚訝了,看她的樣子,好像自己不知道,跟原始人沒什麼區別。
“我...,你先說說看,看我知道的和你一不一樣!”
“首先,天昆門遠離世俗,是個誰也不知道所在的神秘門派,卻一直替天行道,為民祈福,這個南宮大人正是先皇從天昆門跪了三天三夜才請來的..”
“等等...先皇?那南宮瀝豈不是多少歲了!”蘇月生頓生一種惡寒,不會吧,那神棍看上去明明隻有二十歲左右啊……
“不不,我表述錯了,是先皇求他師傅,待南宮瀝長到十五歲,下山進宮,官居禦前天術師,保南棠國泰民安。”
蘇月生輕輕鬆了口氣,她早上還抱過南宮瀝呢,要是個老不死,那她的調戲豈不是...,哎,怎麼想怎麼尷尬。
柳絮自然不知她在想什麼,接著道,“據說他師傅曾經下山,來到京安城中,卻一語成讖—腹中兒,天煞星,您可曾聽說過?”
蘇月生淺笑的眸子陡然遍布寒意,竟是他的師傅!這該死的預言!
柳絮沒看到蘇月生的不對勁,暢言起來,“小姐您不知道也有可能,那時候你還沒出生,我也是後來聽人講的,但這南宮大人卻是料事如神,據說有件法寶,名喚浮魂盤,小可斷人生死,大可遠掌國運,有時候有什麼凶兆,都能被他說中,可神奇了!”
“就連他長得...都是那麼清雅出塵,非人可褻瀆。”
蘇月生已經從方才那句話中定下心神,瞅著柳絮冷笑,嗬嗬,今早上那個非人可褻瀆的南宮大人,已經被我給深情擁抱了...
“....就是這麼多,小姐,小姐?你在聽我講嗎?”
柳絮好不容易形容完南宮瀝各種偉大神跡,累得口幹舌燥,卻見蘇月生一臉漠然。
“嗯,在聽啊,總之,他是個神仙般的人物。”
“沒錯,若是我能見到他,真想請他看看我的手紋,判一下。”
蘇月生挑了挑眉,真的很想對她說,嗬嗬,不好意思,你那個想求著他看你手紋的南宮大人,這幾日一直求著我。
“好了,說了這麼多,命運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裏,還不快去辦正事!”
“是。”
柳絮豁然想起白玉吩咐的事,一掃方才的眉飛色舞,滿臉肅然。
碎雪園。
“夫人,三小姐回去了。”
“回去了?!”白玉驟然抬頭,盯著亓安問,“亓管家,你可別蒙我,亓墨這時候怎麼會回去!”黃金就這麼放心留在亓府?況且她還沒把這一千兩黃金給亓墨呢!
“絕無虛言,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問老爺,三小姐連洗塵宴都沒用便上了馬車去蘇府了。”
白玉想了想,嘴角忽然浮起幾分笑意,在蘇府好,出了什麼事,可就和自己半分關係也沒有了。
“對了,老爺還說了,”亓安皺著眉頭道,“一千兩黃金的事,他會一直盯著,不得懈怠!”
白玉聞言瞬間捏緊桌錦,拉出幾道長長的深痕,咬牙切齒回道,“我知道了,讓老爺放心!”
亓墨,你不是要一千兩黃金嗎,那就乖乖去陰曹地府享用吧,我白玉的手段,可不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