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柴安麵目猙獰,“都給我上,打得越慘越好,隻要不打死就行,留著你的小命,看看你姐姐會不會來救你,臭丫頭!”
蘇月生冷然望著衝向自己的一群手下,掌心暗暗彙聚真氣,柴安知道這丫頭會些功夫,更不可能是什麼官家小姐,看你能不能逃地過這天羅地網!
”呀——”一個稍壯小廝率先衝了上來,自信異常,很明顯是個練家子,出拳成爪,直取蘇月生脖頸!
空氣中似有振波一蕩,隻是片刻之間,當先衝上來的那人隻覺手腕處被扣住,然而眼前清麗的少女根本沒有觸及他的身體,偏偏有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道遊走經絡,原本熱鬧的街市也因為這出奇的一幕生生寂靜下來。
哢擦——
骨裂之聲響徹柴安的耳膜,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小廝直愣愣倒下,在地上翻滾抽搐,捧著手腕哀嚎,而那骨節處很明顯不正常扭曲著。
嘶——僅僅這麼一招,便令那群手下倒吸一口涼氣,猶豫著止步不前,蘇月生冷冷掃視過去,一幫原先麵色凶力的仆從一個個退後一步,誰想像那人般斷了手腕,柴少爺也絕不會出錢診治反而還要把他個沒用丟臉的趕出去!
“還··還愣著幹什麼,上啊!”這下柴安算是有些害怕了,他瞪著不敢置信的小眼一步步往保護自己的人那退,一邊退一邊叫手下阻擋蘇月生。
蘇月生微不可覺皺了皺眉,她第三層不過昨日才練好,第一次傷了柴安就沒有控製好,內力在周身遊走紊亂,剛剛抬手斷了那小廝的手腕是她硬生生咬牙忍住內力的淩亂,施展而出僅為了震懾他們,令柴安知難而退!
可現在··身體裏忽冷忽熱,難受至極,根本不可能再傷人與他們周旋,額···蘇月生咬著唇,隻覺齒間顫顫,五髒俱焚,與昨日的情況一模一樣,怎麼回事?
好在適才那幫人看到蘇月生未及其身就傷人如此重,心有戚戚,一點點挪近身,一邊挪一邊哆嗦著,遠處圍觀的人群中還有些少年吹了聲響亮的口哨,滿眼崇拜看著亭亭玉立,冷靜沉著的少女。
蘇月生抬起袖子佯裝出手,可笑的是那一幫人呼一聲全倒了下去,一個個捧著各處躺在地上哀嚎,什麼俠女饒命啊,什麼俠女手下留情啊,一個比一個喊得逼真。
“你們!”
“一群飯桶!”柴安氣急敗環跳著腳叫道,抬頭遠遠衝著蘇月生喊,“你個臭丫頭給我等著,遲早要叫人宰了你賣窯子裏去!”
說完當先往後退去,剛剛在地上哀嚎的手下們一看主子都退了連忙爬起來,抬著那真斷了手的小廝就跑。
“哈哈···”圍觀的人群指指點點,嘲笑著柴安那幫家夥的醜態。
“哎呀!”
忽一人突然叫出聲來,麵色即為驚訝!
百姓們瞬間回頭看去,剛才冷然靜立的少女竟然口吐鮮血扶著牆根,好似一朵凋零的白花!
“姑娘你怎麼了。”百姓們三言兩語關切詢問,殊不知剛才那一聲驚呼竟然引得柴安他好奇回首一望,頓時就發現蘇月生削弱透支的樣子,立刻反應過來率著手下拔腿就回!
“呀!那混球又回來了!”人群看到蘇月生這個樣子已是慌了神,更別說柴安卷土重來,嚇得作鳥獸散,徒留幾人圍在蘇月生身邊搖晃攙扶著她,想要救她回去。
“讓開,讓開!”
“誰敢和我們少爺作對,活膩歪啊!”
一群仆從頓時狗仗人勢尋回來一雪前恥!
蘇月生心中卻十分沉靜,抬眼掃了掃四周,入目最奪人眼球的便是那四層高樓醉芳齋,隻有跑到那裏,才會有人認出自己,這麼多達官顯貴,那日春日宴上定然有人在那!
“快追!”
蘇月生拚盡全身力氣向左跑去,穿越幢幢人群,嬌小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拂,身後不過二丈遠便是那幫無法無天的人!
柴安呼扯謾罵聲越來越近,快到了,蘇月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手揮開阻攔她的酒樓小廝,硬生生跌跌撞撞衝了進去,入目,一片燈火輝煌,歌舞升騰,觥籌酒錯。
店小廝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叫酒保來攆人,隨即又衝進來一批人,登時怒不可遏,“你們真是無法無天!找死啊,也不看看是哪!”
話音未落頓時被鋪天蓋地揍了一頓,柴安衝著他一頓臭罵,“狗東西,長沒長眼,睜開眼看仔細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