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亓墨?”蘇環娘臉色依舊不好,使勁按捺著沒有崩潰,不由自主開口想與這少女攀談。
“是”
“好像···和傳聞不一樣。”
“那些都是市井之言,眼見之為真?”
語氣清清冷冷,蘇環娘心中自嘲,你在想什麼,她怎麼會是月生呢,果然糊塗!
“也是。”
眼前的少女莫名有種令她安心之感,可是神色疏離,完全沒有月生的清純恬愛,更何況長得···天差地別!
各家小姐成群圍繞著賞花,時不時笑語盈盈。
“玉言姐姐,那個可是你妹妹?”
蘇筱竹手中粘著一朵紫色緞層花,花瓣嬌豔,一雙眼眸恨恨偏向蘇月生。
“正是家妹。”亓玉言有禮答道,賢淑雅致,無愧仙子美稱。
二人一陣私語,麵上淺淺露出笑容,眼神飄忽間流連在蘇月生身上,心中計策浮現。亓玉言微微頷首回到座位。
“陛下,皇後娘娘,筱竹鬥膽一言。”
嗓音清麗如鶯,隨花香散遍四座,眾人隻見蘇尚書府的嫡小姐蘇筱竹站了起來,秀麗妝容絳唇微點,眉目流沔生波,仰首望著首座。
見是自己的外甥女,嚴皇後淡雅莊嚴的麵龐愈發溫柔,“哦?筱竹直言便是。”
“今日春降南棠國,一派祥和瑞麗之風,此時此景,若單單隻是歌女水袖表演,難免襯不上這豔麗的花圃,不如···”眼珠子流轉。
“各家小姐今日難得聚此美景,如若能飽筱竹眼福,不妨展示一二!”
嚴皇後聞之,展顏一笑,“筱竹此言倒是合本宮心意。”
這春日帝宴另一方麵也可物色良家小姐,炎兒已是十五歲,再過一年便要立太子妃。
她轉過頭衝著皇帝,“陛下,今日鮮花豔麗,怎可少了助興歌舞,臣妾排的舞難免有些普通,倒不如擇了筱竹的意思,和眾位同飽眼福!”
“好!”皇帝帶著幾絲蒼老卻剛毅的臉上,浮沉著閃爍的目光,了解皇後的意思。
“鍾雲,久聞你府上有一朵比朕這花圃還要豔美奪人的嬌花,京安城中美名遠揚的第一美人,琴藝樂曲更甚了得,不如也讓朕和眾位卿家欣賞一番!”
被點到的亓侍郎麵色一喜,頓解皇帝所指是亓玉言,得皇帝金口讚歎,玉言也是替他爭了口氣,滿座的官員無不羨慕,青眼相待。
“陛下謬讚,小女隻是略有才藝,當不得什麼京安第一美人。”此話畢恭畢敬,但亓鍾雲仍然抑不住喜上眉梢。
“既然陛下開口,玉言,你就去吧!”
亓玉言早已做好了準備,裙裾搖曳似翻飛芍藥,淡紅迷人款款福禮。
那流轉精致的眼眸倒映世家子弟的傾慕,還有一絲···算計,目光淺淺流過蘇月生身上,然後和蘇筱竹對視一閃,行至庭院中央,娉婷而立,脊背秀直傲氣。
蘇月生感受到了那二人若有若無的目光,平靜的眼波閃過一絲不屑,淺嚐甜酒,花香馥鬱鼻息。
“小女亓玉言,參見陛下,皇後娘娘。”
身姿嬌柔一福,柔美化人心。
“承蒙陛下厚愛,玉言雖然擔不起京安第一美人之稱,但粗陋琴技也是會些,陛下不棄,也請眾位聆聽指正一番。”言罷嬌柔一笑,萬般風情。
“好!”皇帝爽聲一笑,一旁的太清昭瓏也是眼神期許。
“隻是···,”亓玉言話鋒一轉,“陛下有所不知,小女之妹亓墨亦是有一身好本領,坊間之人對我這妹妹多有錯聞,今日春日尚好,小女鬥膽,懇請陛下允許小妹與玉言合奏一曲,以正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