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寒仰靠在躺椅上,閉目輕嗅著香茗與香薰糾雜而成的獨特氣味。幾日下來令他疲憊不堪,甚至感到漸漸的迷失。隨著幾大勢力的陸續到來,整個梁家充斥著虛假的笑容,乏味的問候和言不由衷的讚揚。
即使再怎麼擅長交際,也會在這份虛假中擔憂著自己以後的模樣,當然是這人還沒有在權利與利益中溺死的時候。
除了明天,葉驚寒更擔憂現在。雖然看似賓主盡歡,但總有一種窒息的壓抑。不是因為緊張,更象是因為危險與陰謀。
葉驚寒眉峰輕攏,追尋著危險的源頭,當然沒有放過詭異的蛇影。
如果陸硝知道有人如此惦念著他,不知會有何感想。但若知道為什麼有人惦記著他,估計隻能苦笑與尷尬。
“噔”
地麵一震,碎石橫飛,瓷碎般的聲音回蕩在山洞中。陸硝振振僵硬的雙肩,臉上溢出幾分豪氣。
“已經快三重了,煉體法的確卓有成效。”
連日的磨練,煎熬著意誌,烹煮著身軀,可以堅持下來是十分不容易的事,尤其對於年輕人來說。也許多年以後還可以回味一番。可接下來的會愈加艱難,不過圖鑒上記載著一種靈草,用來輔助修煉可事半功倍。
“有沒有衣靈草”
“衣靈草,您來晚了,連存貨都沒了。”
陸硝跑遍了整個天水城,得到是串通一致回應。若非夥計說的有理有據,陸硝幾乎認為他們囤聚居奇。
隻是他們為什麼購進如此海量的衣靈草。好像陸硝沒時間考慮這些。剛剛陸硝專門挑了一個和善的夥計,問明了衣靈草的來源,匆忙奔回碼頭。
“張叔,最近有沒有人采回衣靈草?”
“小子你問這些幹嘛?還不到時候,這會兒哪有人去采。”老張看到陸硝急切的樣子,並未等到他回答。
“那張叔有沒有辦法弄到些?”似乎是懷著最後的希望。
“這不是什麼金貴東西,誰會留它。你怎麼不去藥店問問。”老張回過神來。
陸硝並未回應,隻是沉默的皺著眉。
“再等一段時間,就該有人采回新的了。”老張安慰著陸硝
“魚墓林應該有啊。”
“你什麼記性,魚墓林哪有什麼衣靈草。”老張朝那個聲音重重皺了下眉。
“既然如此,張叔那我先走了。”
直到看不見了陸硝的身影,老站對著剛才那人大聲嗬斥:“你小子胡說什麼,想害死小硝啊!那地方太邪門,發生的禍事還少啊。”
雖然隻是一瞥,但陸硝肯定魚墓林有衣靈草。至於老張他們為什麼不讓去,應該是有一定危險。陸硝知道自己已經下了決心,有危險的念頭一閃而沒。
次日,老張還是不放心,專程來看陸硝,看到整潔的小屋,他有些埋怨陸硝的固執,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擔憂。
遠遠的望見魚墓林。繁雜的枝幹,籠絡著蕭瑟,不使其暴露在黯然的陽光下。漸漸走近,愈發的震撼。枝幹虯結交錯,張牙舞爪,猙獰可怖,似擇人而食的妖魔,令人脊背發寒。
樹林中,昏惑陽光總令人感到遠方的模糊,又以魚墓為名,陸硝不免有些心慌。衣靈草雖聽似清風素雅,但這是實在顯示著死亡,鮮活化為凋零,腐朽變成消散。越是屍骨聚集的地方,越容易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