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一大幫人舉著寒光閃閃的斧頭朝他們衝過來,不消苗君儒吩咐,埃文森已經第一個拔腿朝胡同的另一頭開溜了,霍文龍和阿寶緊隨其後,速度也不慢。閉月羞剛跑了幾步,腳下一滑摔倒在地,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她吃力地起身,可跑了兩步,右腳就再也不能沾地了,她靠在一旁對苗君儒說道:“別管我,你走吧!”
苗君儒顧不得許多,強行將閉月羞抱起,剛跑了幾步,兩個男人已經衝到他的背後,揮斧朝他當頭砍下。就在兩把斧頭離他的頭部還有十幾厘米距離時,他的兩記飛腿已經準確地踢中了那兩個男人的腹部。
兩個男人的身體如斷線風箏一般向後飛出,撞倒了一大片。
盡管背著一個大背包,懷中還抱著一個女人,可苗君儒跑起來的速度並不慢,耳邊風聲呼呼作響,鼻子卻聞到一股女性特有的香味,那股香味竟似有魔力一般,通過他的鼻子,一直滲透進他的心中。閉月羞似乎有些害羞,將頭深深埋進他的懷中,眼睛都不敢睜開。
他跑出了胡同口,見一輛軍用敞篷吉普車衝到他的麵前,開車的是埃文森,霍文龍和阿寶擠在前座上。他顧不得許多,抱著閉月羞跳上了後座。
吉普車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在大街上橫衝直撞而去。那幫手持斧頭的人追出胡同口,連吉普車得影子都看不見了。
埃文森邊開車邊問:“我們現在去哪裏?”
苗君儒放開閉月羞,用手在她扭傷的腳脖子上拿捏了幾下,對埃文森說道:“虎撐既然是趙老板的,理當給人家送去!”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了怡安裏186弄堂旁邊一條胡同的口子上。他們一行人離開車子,步行繞了一個大圈來到全興雜貨店。閉月羞的扭傷被苗君儒拿捏了之後,感覺好了許多,可以勉強走路了。
這是苗君儒和霍文龍第二次來這裏,時值半夜,店鋪關著門,但那個老乞丐還在,這次沒有啃骨頭,而是躺在門口的台階旁,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
苗君儒走上台階的時候,老乞丐站了起來,剛好攔住了他的去路,他不敢硬闖,而是朝老乞丐一拱手,說道:“我們是給趙老板送東西來的,還望老人家行個方便!”
多年的江湖生涯,已經讓他懂得什麼才是謹慎。
老乞丐斜了他一眼,伸了一個大懶腰,笑嘻嘻地說道:“讓你走的時候你不走,不該來的時候你來了!”
苗君儒一聽這話,後退了兩步正色道:“何時走何時來,由不得我。”
在車上的時候,他就已經想過,雖然有薑誌海的那塊大洋,可這並不是趙老板派人跟蹤並保護他們的主要原因,而埃文森手上那隻刻著鳥篆文字的虎撐,無不說明趙老板在整件事中並不是外人,說不定監視閉月羞的那幾撥人當中,也有趙老板的人。當幾股勢力在這件事中攪和的時候,趙老板這邊的人出於好心,不願無辜的人卷進去白白送死,所以要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