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箐挑挑眉,看著他們鬧著擠進門,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沐浴過後,她躺在床上看著手上的鑽戒,想到他的求婚,成箐便噙著笑意閉上了眼睛。
伊文看到床上睡著的她,心中的某一塊輕柔而甜蜜。
放慢自己的腳步來到床邊,依在床上理著她齊腰的烏黑長發,俯身親吻著她的臉側,假寐中的成箐總是經不住他的柔情蜜意。
轉過身子抬手抱住他的脖子,眯著眼睛的樣子像隻貓,“沒有半點兒線索嗎?”
伊文親著她的額頭和眼睛,呼出的氣體噴灑在成箐的臉上,“天叔送他們去的機場,鳳月去取訂好的機票,他坐著輪椅在候機室等候,因為外界媒體都不知道他中風癱瘓的事,他是一個人要候機室,鳳月回來時,輪椅完好無缺,現場沒有半點兒掙紮過的痕跡。”
“那機場的監控錄像呢?”成箐突然睜開眼,眼睫毛刷過伊文的下巴,他們同時一愣。
“機場的監控錄像上什麼情況也沒有發生,好像有專業人士切換了機場的攝像頭。”伊寧早在第一時間就在航空公司查過了錄像,什麼發現也沒有。
“那現在就是半點線索也沒有?”成箐想要坐起身,伊文拉她了一把。
伊文半躺在床上,成箐就在他懷裏靠著,他偏愛成箐的黑發,伸手理著她的發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很久也沒有回答成箐的話。
成箐有些困意時,還是沒有等到他的回答。
伊文藝的內心現在非常糾結,伊豪盛與他而言除了有血緣關係,什麼也不是,現在他突然不見,自己卻在擔心他,不是應該恨他的嗎?怎麼會擔心他呢?
伊文雖然沒說,成箐也猜得出他在想什麼,拉起被子的一角蓋在兩個人身上,她依著伊文說:“你在擔心他,擔心有人傷害他,其實在你的心底,也隻有他這一個親人了,縱然他做的不對,他依然是你的父親。”
伊文低下頭親吻著她的發璿,“最懂我的依然是你!”
“別想太多,我們好好睡一覺,也許明天就會有他的消息。”成箐打著哈欠抱住伊文,現在越來越依戀他,睡覺時總會想撲他懷裏,不知道這是不是好現象。
“嗯,睡吧!”伊文將燈熄滅,擁緊懷裏的成箐閉上眼睛,腦中閃過的地一幕幕童年畫麵。
六歲那年,大哥跟那個女人來到伊家,他忘不了那一天,也忘不了之後世界的改變。
猶記得他們沒有到來的前一個星期是自己的生日,媽媽帶著自己去豪盛地產去找他,他答應會帶自己去海天遊樂園看水母,到現在海天遊樂園重新擴建,自己也沒有去過那個地方。
也許他早記不得答應過自己的話,但這些話卻是自己小時候最甜美的記憶,他曾經也用心的照顧自己和媽媽,隻不過最後他照顧的人太多,再也想不想自己還有什麼承諾沒實現。
看看身邊的成箐,我比他幸福太多,我做過的承諾也一定會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