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回到別墅換好衣服,當他想到老頭子和那些老巫婆也會在酒會出現的時候,他有些後悔把成箐一個人扔在婚紗店對麵的停車場。
不管老頭子同不同意自己娶成箐,成箐都是要當著她們的麵出現的,現在去找那個女人應該還來得及。
成箐怎麼一個火大了得,被人扔下車也就算了,今天的地鐵都誤點啊!
兩腳發酸走了半個小時的路,才來到地鐵站,這該死的地鐵又延誤了五分鍾的時間,眼看五點半兼職是來不及了,又少了五十塊。
剛下地鐵,手機就在包包裏響個不停,成箐已經餓的沒力氣講話,心裏無比邪惡的想著,看你能響多久?
雙眼放光的看著不遠處飄著米香的糯米糍,成箐吞了口口水,準備賣一份解饞,來到那個小攤位,年輕的老板娘說:“小姐,你的手機響了。”
“哦哦,沒聽到呢。給我來一份,在這裏吃,再打包一份。”
成箐想給兜兜那個宅女帶一份,畢竟自己住她那裏又不付房租,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你在哪裏?我來接你參加個酒會。”
“哼,你剛把我扔下車的賬還沒跟你算,你還敢打過來!”想自己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對侍,真的是扔出車的。
“你想怎麼算?你今晚要是來的話,我付你出場費,多少價你開?”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成箐心裏想著怎麼獅子大開口。
“不來就算了。”
“一萬!沒有還價。”成箐在伊文準備掛電話之前急忙喊出,開玩笑,有出場費,不去才傻。
“成交。在哪裏?”伊文冷笑,果然是個貪婪的人。
成箐手裏提著糯米糍衝到伊文的車裏,伊文沒等她坐穩,車子就向前飛去。成箐一頭撞在了車前玻璃上,手裏的糯米糍灑了一車。
“喂,女人,你搞什麼啊?!”伊文的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揚著不知所措。
成箐捂著自己的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長這麼大,一直是爸媽放在手心裏的公主,怎麼也沒被人如此對侍過,難道有錢就了不起嗎?我也當過二十四年的有錢人好不好,去他媽的一萬塊,都去死吧!
成箐氣憤的把糯米糍上的椰子粉灑在伊文頭上,捂著自己的頭,不顧車子是不是停下,打開車門就要跳。看出她舉措的伊文嚇了一身冷汗,他立即刹車,一把抱著她,整個人的心跳在成箐的耳邊無限放大,他閉上眼睛說:“對不起,對不起……”
成箐長這麼大,第一次哭,哭的無聲無息,她推開伊文:“我們法庭上見,多少賠償我都付,哪怕賣身賣血,我也會還清違約金,你雖然有錢,但你他媽就是個混蛋!”
伊文愣住了,他看著成箐倔強的背影,她捂著頭在哭,我這是怎麼啦?
“成箐別走,幫我!”伊文聽不到自己的心聲,隻是看著那道背影心疼,好像什麼事都要自己扛一樣,媽就是這樣,什麼事都自己扛,最後連病了也不接受老頭的安排,死的無聲無息,連個人在身邊都沒有。
伊文追著成箐的背影,成箐知道伊文在後麵追,她突然轉身大聲吼:“姓伊的,你是不是犯賤啊!”
“是啊,我犯賤,所以才要找個潑婦一樣的老婆。”伊文咬牙歎氣,最後無賴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