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川教授長期在西部學校從事傳播學的教學和研究,就傳播學研究的基本條件而言並不理想。但他並沒有因為條件的限製而放棄對自己鍾愛的傳播學研究的追求,相反在艱苦的努力中他找到了獨特的研究對象。《傳播習俗學論綱》同作者本人一樣紮根於西北黃土高原的沃土中,從源遠流長的黃土文化中吸取了豐富的營養。書中大量使用了曆史上保留下的和今天仍然在百姓生活中常見的傳播實例,用中國人最熟悉、最親切的生活和生產內容來說明複雜的傳播學原理,拉近了傳播學理論同人們生活的關係,增加了抽象的學問同人們之間的親切感。特別是對於像我這樣曾經長期在西部生活的人來說,讀《傳播習俗學論綱》的感覺恰如找到了故鄉的家園。
關中、晉南、豫西和甘肅中南部這一塊地方曾經是華夏文明發源、生息的基地,我們的祖先在這一塊土地上留下了無數可歌可泣的壯舉,也留下了影響中國乃至世界文明進展的珍貴遺產。在中國新聞傳播史上被後人稱道的許多事實就發生在這塊土地上,如曆史上最早的報紙“邸報”,證明中國古人傳播智慧的萬裏長城烽火台,中西文化交流的重要通道絲綢之路等,都給今天的新聞傳播研究留下了無限的想象空間和珍貴的史實。同時這塊土地又是眾多民族和文化反複交流、融合的重要場所,許多曆史悠久的中外文化現象在這裏得以保存,成為研究人類曆史的活標本,自然也是研究人類傳播曆史的活標本。在《傳播習俗學論綱》這本書中,楊立川教授帶領我們進入了時空的隧道,在古今的結合中完成了對中國腹地的一次傳播民俗的全麵考察。那些仿佛剛從黃土地上隨手撿來的一個個閃亮的珍珠,經作者用一根紅絲線穿在一起,便有了令人稱奇的魅力。
在研究傳播習俗學這條路上還有許多的艱難險阻,但我想這阻止不了像楊立川教授這樣的默默耕耘者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