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陽光再次籠罩大地。陌府逐漸熱鬧了起來,晨輝打在陌府武堂前的武石碑上,將其的斑駁映照的分外明顯。
“少爺,少爺,快起啦,今天就到你的武禮了!”丫頭夏雨在門外喊著,還不時敲敲房門,“少爺!快起啦!”丫頭不住的踱著步子,看起來,她比陌尋還要著急。
咯吱,房門緩緩推開,少年一席白色長袍,腰上別著一紫色腰帶,胸前掛著一斑駁的玉墜,一雙眼睛透露著聰慧,不時劃過一縷微光。“夏兒,我看你比我還要著急啊!”少年正是陌尋,“武禮我肯定穩穩度過,放心吧,你少爺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兒白了陌尋一眼,說道:“切,少爺,你當時追王家小姐也是這麼說的!”陌尋一個踉蹌,“喂喂喂,我什麼時候追過那個丫頭!我還小你知道嗎?”夏兒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大眼睛彎成一對好看的月牙,小虎牙不禁露出了嘴角:“那,瑞小姐呐?”陌尋摸了摸鼻子,“真是被你打敗了,快走吧,不然一會兒我爹該罵了。”說完便摸了摸夏兒的腦袋,跑了出去。
夏兒摸著被陌尋摸的地方,鼓了鼓嘴,“哼,又摸我頭,這樣我會長不高的!”說完也快步跟了上去。
陌尋一路快跑到了武堂,向著武石碑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感覺武石碑好像少了些什麼,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陌尋搖了搖頭,快步向著武堂後麵跑去,還有三天,他就要擇道了。
武堂後,陌湖湖心亭,陌師端著茶壺靜靜站著,身後,一中年男子匆忙趕來:“陌師,準備的都差不多了,就等陌尋那小子來了。”陌師點了點頭,緩緩喝了一口茶水,說道:“鬆兒啊,你說,尋兒他能堅持到第幾煉啊。”身後男子,就是陌尋的父親,陌家家主:陌鬆。陌鬆吐了一口氣:“陌師,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尋兒,陌家唯一一個在六歲就可以看破武石碑的孩子”陌師緩緩喝了一口茶,點了點頭,“去準備吧,尋兒來了。”陌鬆點點了頭,轉身走入湖中。
陌師摸了摸胡子,看向岸邊往過奔跑的陌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喝了一口茶,喃喃自語道:“我陌家兒郎,該出世了。”
陌尋快步跑到陌湖邊上,隨著問心橋的段段上浮,快速的向著湖心亭靠近,嘴角的喜悅不自主的流了出來,他知道,今天過後,他將變得不一樣!
陌湖底,36位黑袍者忙碌著,陌鬆手中拿著一幅圖紙,向著黑袍者們說著什麼,還有很多人在附近忙活著,向地板上塗著、刻著些什麼,仔細看去,72位不穿黑袍的人,是陌府的各個長老、管家、護衛等等,陌尋的武禮要開始了。
陌尋快步跑到湖心亭中,和陌師打了個招呼,臉上的笑意根本藏不住,說道:“陌師,我的武禮多會兒就能開始了?”陌師笑著看的陌尋,搖頭道:“哈哈,你小子,跟我來吧。”說完便向著湖心亭外走去,一步一步走向湖中,陌尋跟著陌師的腳步,心想:“陌師不會老糊塗了哇?怎麼往湖裏走啊”不禁喊到“陌師啊,咱走錯了吧?”陌師腳步不停,喝著茶水,一邊走一邊說道:“就你小子事多,跟上。”
陌師一步一步向湖中走去,湖水滿滿沸騰,不,是慢慢在分開,漏出一人大的通道,陌尋趕忙跟上,夏兒這時候才剛剛跑到湖心亭,陌師頭都未回,道:“夏丫頭,趕快跟上。”夏兒吐了吐舌頭,衝著陌師做了個鬼臉,快步跟了上去。
陌尋從不知道陌家有這樣一個去處,一步步跟著陌師的腳步,少年對於這處不一般的去處的好奇壓下了對於武禮的喜悅。“陌師,我們這是要去哪?”陌尋對著陌師說道,陌師喝了一口茶水,仿佛茶壺中的水永遠喝不完一樣,“去一個你本該在的地方。”陌尋撓了撓頭,“我本該在的地方,那是……”陌尋的話還沒又說完,就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了。荒涼的土地,天空上是一道結界,可以看到陌湖的湖水,有魚蝦和說不上來的動物,大地整個成黑色,又有金色紋路在大地上蔓延,所有紋路聚向大地中央,一處破舊的宮殿,高聳,卻又荒敗,陌尋胸前的玉符閃起了微光,在場隻有陌師注意到了這一幕,陌尋快步走向中央宮殿,他感覺到了,這裏,有什麼在吸引他。“陌師,這些紋路,是不是淩武?”陌師並未搭話,隻是注視著走向宮殿的陌尋的背影,“該開始了。”
陌師一眨眼便進入了宮殿內部,殿內不同位置站著陌家的長老供奉,“開始吧,鬆兒”陌師低聲說了一句,陌鬆點了點頭,將一滴血滴入了大殿中央。陌尋的武禮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