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熱的天,何必發這麼大的火。”一道很是慵懶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後響起,本在僵持的兩人身子一怔,青竹聞聲看去原本很是驚恐的目光神情一亮,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看著忽然出現的人。
猛然喊道:“救命,救命啊沈公子!她要殺我,要殺我滅口!”青竹對著他喊道。
“你給我閉嘴!”輕歌狠狠地按住她的肩膀,吼道。
順著青竹的目光,輕歌回過頭麵部很是僵硬的看著忽然出現在身後的沈歡,還是那一身大紅袍,很是玩味的看著輕歌手中的匕首停留在青竹的脖子上,上麵一條淺淺的血痕顯得很是刺目。
“你說說這麼大好的天氣在這裏是不是有點浪費了。”沈歡轉身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撫了撫袖子說道。
“你來這裏幹什麼!”輕歌一陣懊惱,剛剛隻顧著青竹都忘了注意身後的動靜,連他是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還真是該死!
明明是他告訴自己來這裏,但是他怎麼也出現了。難道,鳳如畫出了什麼事情?
青竹趁著輕歌失神的時候,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然後一個翻身很是艱難的脫離了輕歌的束縛。順手拿起一邊的長劍,護在彩衣的身前。
“你!”輕歌一個趔趄,撞在一邊的床板上。
像是察覺到輕歌心中所想,沈歡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她沒事,還在昏迷中。我來隻是看看你們兩個誰先死的更快一些。”
“沈公子!”青竹沒有料想的看著沈歡,驚呼一聲,“你難道不是來救我們姐妹的嗎?你難道沒看到輕歌她要殺我們滅口!”
“你少給我含血噴人!”輕歌長劍一揮,對著青竹。
“你說說你們一個個姑娘家的,舞槍弄劍的多危險啊。”沈歡上前感歎道:“還是都坐下來歇歇,平息一下情緒對身體還是有好處的。”說著,不顧青竹,輕歌兩人,上前伸手毫不客氣的把兩人手中的利器硬生生的的從手中掰了出來。
“沈公子!”青竹不明白他要做什麼,隻知道沒有了手中的長劍就相當於沒有了安全保障。而輕歌隨時隨地都能要了她們的命,沈歡這麼做不是讓她們往死路上走!
“好了好了。”沈歡見她一臉焦急安慰道:“都已經這個時辰了,況且你妹妹現在還在昏睡。你難道不要去吃點東西好好養傷?”說著,看著一邊冷眼旁觀的輕歌道:“還有你啊,她現在還未醒來你們還是不要出了什麼事情才好,否則啊,還真是不知道會出什麼樣子的事情。”
沈歡看著兩人對峙的樣子,輕歌絲毫沒有想要離開。
“好了,她的藥還需要你去煎熬,現在除了你都尚未恢複。你覺得你現在殺了她們有用嗎?倒不如等到她醒來你在動手。”沈歡看了看躺在床上,被青竹護在身後毫不知情的彩衣笑道:“按我看來,殺一個活人總比殺一個昏迷的人的感覺要好得多,難道不是嗎?”
“你!”青竹瞪大了眼睛看著事不關己的沈歡驚叫:“你怎麼這樣說!”
沈歡撇了撇嘴,“我這是在救你,你還真是不知好歹啊,怪不得她這麼想要殺你,你還真是笨的無可救藥。”說著,對著一邊的輕歌道:“走吧,她該吃藥了。”
說著,也不顧身後的青竹是多麼的憤恨,頭也不回的向門口走去,“別忘了,就算你現在殺了她們隻是讓你陷入絕境,到時候哪怕你有天大的理由,她也不會原諒你。”
輕歌猛地抬起頭看著門口處的沈歡,覺得言之有理。若是現在自己真的殺了她們,就算是她們罪大惡極鳳如畫也不會原諒自己這麼魯莽衝動。
隻是這個沈歡,總覺得他好像什麼都知道。
輕歌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大汗淋漓的青竹,冷聲道:“暫且先留著你們兩姐妹的命。”說罷,跟著沈歡的腳步離開這個屋子。
看著廂房門關上,青竹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安然無恙的妹妹,轉過頭看向輕歌離開的方向,眼神忽然變的怨毒不已。
既然你對我不仁,那麼我對你也該不義。你這麼想讓我們死,我偏就要你死在我前麵!
你們都給我死了好了!
想著,一雙手狠狠地抓住錦被,“刺啦“一聲,頓時撕成兩截。
屋內,棉絮紛飛。
“鳳如畫,你倒是什麼時候解開我的內力。”沈歡很是不滿的坐在鳳如畫的床邊看著她,心中一陣氣結。
已經被她封住內力三天時光,這三天被她當做奴隸一樣的使喚,不僅要管理她的飲食還要看著那三個人。不給自己解開內力也就算了,是不是還要言語上刺激他,對他來說,簡直是身心上的折磨。
這樣的日子,真是夠了!
“時機到了,自然解開。”鳳如畫很是悠哉的半臥在床上,百般聊賴的玩著自己的指甲頭也不抬的說道。
“你可不要太過分!”沈歡惡狠狠道,“我就不信除了你這天下沒人能解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