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了藥回來的鳳如畫已經是滿身髒亂的汗水,鳳如畫遠遠地便看到黃土飛揚中的那個營地,那陣陣呻吟疼痛似乎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
已是又累又餓的鳳如畫顧不上那麼多,緊了緊身上的藥箱繩子跑了回去。
“你回來了,程大夫!”個子高些的侍衛於飛露著一口白牙走了過來,看著鳳如畫身子單薄瘦小的樣子,伸手便接過了她的藥箱子。
“嗯,水準備了麼!”鳳如畫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已經偽裝過的臉上還是黝黑的顏色。
“準備了!”張梁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大盆子中清澈的水源,對著很是勞累不已的鳳如畫說道。
“幫我把他們全都扶好!”鳳如畫打開藥箱子,看著裏麵的藥材全都一一的很是小心謹慎的放在一邊,很是珍惜的樣子。
這些藥草可是她好不容易才采到的,若是沒了恐怕有危險的便是那些受著折磨的人們。
鳳如畫走過去,蹲下身子看著那大盆子中的清澈水源,拿起瓢一瓢舀下去湊近了鼻子一聞,鳳如畫心中一涼,居然還是那種與之前那口井中的水一模一樣的味道,難不成!
忽然轉過身子,便看到張梁端著碗正要給一個要喝水的人遞過去。
“不要!”鳳如畫一喊,便看到被嚇了一跳的張梁手中的水碗掉在地上,水灑了一地。那人看著水灑在地上,渴的說不出話的他隻能哼哼。
“程大夫,怎麼了!”被嚇了一跳的張梁撿起地上的碗,又看了看身邊的渴的很是難受人看向朝著自己急急走來的鳳如畫問道。
“你給他喝的什麼!”鳳如畫一把搶過他手上的碗。
“水啊!”張梁皺了皺眉頭。
“這水有問題!”鳳如畫看著地上明顯已經神誌不清醒的人,一把捏上他的人中,卻還是不見他清醒。
“怎麼回事!”一邊的於飛看著很是緊張的氛圍,立刻察覺到不對趕緊走過來問道。
鳳如畫站起來,看著所有人聚集在這裏冷聲道:“若是我猜得不錯,現在這裏的所有水源都是被汙染了的,而且,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的!”
“下毒!”張梁,於飛嚇了一跳,看著鳳如畫臉上的嚴謹,心中有些驚嚇。
“我問你們,這瘟疫到底是怎麼回事!”鳳如畫問道,看著兩人神色上有些不對,眼中更是一片清冷。
半響,於飛歎了口氣:“其實這瘟疫是怎麼來的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所有人都是染上了瘟疫之後被帶到這裏的,而且這常瘟疫傳染的特別快,我還真不知道我們兩兄弟究竟能挺到多久,誒……”說著,便是一聲沉沉的歎息聲。
“程大夫,不是我們不願意說,而是所有大夫都不像你,一聽到是瘟疫便都跑掉了,還有誰願意來這裏給他們看病,說到最後,其實不還是都得死?”張梁歎了口氣,看著那邊渴的很是難以忍受的他們說道:“這瘟疫怕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救治,與其讓他們這麼痛苦倒不如讓他們吃飽喝足了上路,也來得幹脆!”
說著,便要動身給他們喝水,卻被鳳如畫一把拽住。
很是詫異的轉過頭,便看到一雙明亮的很是堅定地眸子,看著自己開口道:“相信我,我一定有辦法救他們,給我時間!”
張梁本想拒絕,這瘟疫來的猛烈迅速,可是看到鳳如畫滿臉倔強堅定的神色,拒絕的話卻怎麼都開不了口,半響,緩緩地點了點頭。
於飛忽然鬆了口氣,看向鳳如畫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相信這個人能救了這裏全城的百姓,對他,就是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