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藥鋪,一個年老的男人佝僂著背抓著藥,神色很是嚴肅謹慎的樣子。
“老頭子!”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那個姑娘還沒醒嗎?”
老中醫轉過頭看到是自家的娘子,搖了搖頭歎氣道:“身子並未發現什麼大礙,可是,就是遲遲不曾醒過來,實在是讓人有點擔心。我正在抓藥,尋思換個藥方看看是否可行”
老婆子歎了口氣,顯得臉上的皺紋更是增多。歎氣道:“看著年紀輕輕的又長的這麼漂亮,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心結居然這麼嚴重,哎!”說著,忽然像是想到了些什麼,看向忙著抓藥的老頭問道:“老頭子,你給她把脈,發沒發現她是被……”
抓著藥的老頭猛地一怔,轉過頭氣急敗壞道:“你這死婆娘,一天都在想些什麼,那姑娘清清白白的怎麼就讓你想得那麼不堪!人家好好的,你少在那瞎操那份心!”
說著,罵罵咧咧的轉過頭繼續抓藥。
老婆子白了他一眼,怒道:“我不也是擔心那姑娘的身子?這麼問問不也是正常。更何況,一個姑娘家平白無故的出現在深山荒野上,你難道不起疑心!若是好姑娘,能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嗎!我看,也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哼!”說著,老婆子罵了一句,轉身向裏屋走去。
“你!”老頭氣急敗壞的看著走向裏屋的人氣的很是夠嗆。一想到那姑娘虛弱到不堪的身子,歎了口氣轉過身繼續愁眉苦臉的抓起藥來。
進了裏屋,看到床上還在躺著昏迷不醒,但是依舊是容顏絕美的女子,老婆子啐了一口,罵道:“你個小蹄子,要不是你我能被他罵!你個災星,天天還得給你喂東西,還得你給喂藥的,你還在這裝昏迷。我看啊,你也不是什麼好姑娘,好姑娘能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呸,遇到你真是倒了大黴,做著賠本的賠本的買賣還撈不到你個好!”說著,越罵越氣,老婆子抓起一邊的藤條,對著床上仍舊閉著眼睛的人揮去。
“啪!”的一聲,便聽到老婆子“哎呦”一聲的坐到地上,捂著自己的胳膊疼的直叫娘。
可是看到床上的姑娘時,老婆子傻了眼,很是滑稽的坐在地上看著醒來的鳳如畫,呆了。
鳳如畫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腦袋,原本閉著眼睛意識還很不清醒的自己就聽到身邊有一個人的聲音,罵罵咧咧的沒有休止的樣子。實在是被那聒噪的聲音吵得不耐煩的鳳如畫猛地睜開眼便看到轉過身子舉著藤條在空中比劃著的老女人,心中忽然一陣冷笑。微閉著眼睛看到老女人手中藤條狠狠的向自己揮來,眸子一緊,指尖捏出一枚石子一個力道打到那人的手上,一個錯力,藤條結結實實的挨在了她的身上。
隻是,這是哪裏?鳳如畫看了看自己身上完好無損的衣服,又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很精致的屋子,上麵是華美的裝飾。鳳如畫看著地上呆坐著看著自己的老女人,心中油然升起一片厭惡。
皺了皺眉,隻覺得聲音沙啞開口道:“這是哪裏?”聲音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對著坐在地上呆傻的人問去。能夠對一個昏迷的人下手,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
“我,我家……”看著女子清冷的如同一汪深泉的眼睛,隻覺得身上襲過陣陣冷意。老女人不敢不回答,縮著脖子斷斷續續的說道。
“你家?”鳳如畫皺了皺眉頭,努力地試圖讓自己想起都發生了什麼。可是卻發現,除了知道自己在山上走了很久很久,走到最後體力不支的自己倒在了地上之後,便再也沒了直覺,剩下的便是一概不知。
“怎麼了!”聽到屋內有動靜,老頭兒放下手中的藥材,跑了進去。一進屋便看到坐在地上神色呆傻的自己媳婦,然後看到的便是坐在床上的那個本是昏迷的女子。
“姑娘,你醒了!”老頭鬆了口氣,若是這姑娘再不醒來自己還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鳳如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的人,問道:“這是哪裏?你們,是誰?”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裏的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老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女人,眼中滿是厭惡,看向鳳如畫道:“姑娘怕是不記得了,前不久我同我夫人上山采藥,便看到昏迷不醒的你。看著山上毫無人煙,我們兩人便把你帶了回我這小醫館。日日為姑娘你熬藥,原本還想著換個房子給你調理身體,沒想到姑娘你自己倒是醒了,老夫也算是鬆了口氣!”
看著老頭一片誠懇的樣子,毫無惡意的眼神,本是狐疑的鳳如畫便信了下來。自己確實是不記得怎麼來到這裏,可是若是真的沒有這兩人恐怕自己早就死在荒山中,客死他鄉了。
想著,鳳如畫對著老頭點了點頭:“有勞兩位了……”
老頭扶起地上的老女人,對著鳳如畫問道:“還問姑娘時哪裏人?怎麼會出現在荒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