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這毒不是我下的。我既然連這種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拿得出解藥?”鳳如畫微微側目,看向床上越發氣息微弱下去的紫萱,長歎道:“更何況,你們誰都不相信我是被嫁禍的,任憑我怎麼說你們也是認定了我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人。而且……”鳳如畫忽然把眸子轉向未央,滿眼冰冷:“既然不信我,那麼就算我拿得出解藥你們敢讓紫萱吃下去嗎?”
“你……!”未央被堵的啞口無言,隻能看著一身紅衣的鳳如畫氣的幹瞪眼睛。
鳳如畫繞過他們來到床邊,微微彎下身子伸出芊芊玉手把上紫萱的手腕,良久,眉頭緊蹙,仔細打量著紫萱身上,忽然瞳孔一陣抽搐,看到衣角處淺白色粉末伸手撚起一點放在鼻子前很是謹慎的聞了聞。看了看周圍人又看了看嘴角已經開始滲出絲絲黑血的紫萱,不發一言。
“何必在哪裏假惺惺!”未央推開他人,一把打掉俯在紫萱手腕上的玉手,對著鳳如畫再次喊道:“你的醫術尚且還不如我,就算如我你也未必能救得了她。連我都不知道的毒,你能看出來什麼!”
“你都不試一試,就說你做不到?”鳳如畫揉了揉被未央打掉的右手,紅了一片。抬起頭對著未央狐疑道:“還是,你根本不想我從中知道些什麼!”她先在還真是有點懷疑未央。先不說之前能近的了慕無邪身邊的人是誰不說。這單憑紫萱出事喂養這麼激烈的反應也實在是讓人微微有些懷疑。難道,未央才是……
抬起頭很是深究的看向未央。眼尖的看到喂養的左手似乎有點問題……
“你看我做什麼!”未央被鳳如畫看的有些心虛的喊道。
“未央姐姐說的也對!”鳳如畫心中有了心思,站起來對著眾人微微一笑。
未央被鳳如畫這一舉動弄得有些迷惑,心中不免有了幾分不安。左手更是向身後微微藏去,不動聲色。
“你什麼意思?”赤煉冷著臉問道。
“未央姐姐,把解藥交出來吧!”鳳如畫走向未央麵前,雙眸死死地盯著麵前的女子。
未央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卻被很好地掩蓋住:“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這毒,不是無藥可救。未央姐姐為什麼還要那麼堅持的不給解藥呢?”鳳如畫打量著未央有些躲閃的神色,心中更是有底。不由得更是自信自己的直覺沒有錯!
“鳳如畫,你少在那誣陷我!”未央失聲喊道,卻引來其他人微微不滿。身為教主手下第一藥師,怎麼可以這樣子驚慌失措,壞了自己的麵子!
一個跟未央交情很好的女子站出來,輕聲安慰了兩句未央,轉身對著鳳如畫又是一副後娘麵孔:“你無憑無據已經是嫌疑之身,現在居然還不自量力的想要誣陷未央,鳳如畫,你何必打這樣子的算盤?若不是看在你是教主請來的客人,你覺得我們會把潛藏在這裏的奸細就這麼輕易處置了嗎?!”聲聲控訴著,仿若鳳如畫真的成了罪人。
鳳如畫並未理會她,而是繼續對著未央道:“你真的這麼狠心看著紫萱在你麵前受盡痛苦後在死去?你與她姐妹一場,又何必這樣子對她?她一直都是把你當做好妹妹的,你又何苦這麼害她?”說到這,鳳如畫又向未央漸漸走近:“你說若是紫萱真的死了,她會不會因為不甘心而夜半索命?我很小的時候就聽說了,死人若是死的太冤枉,又或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害死,是會心中不甘前來索命的!”
鳳如畫說的陰陽怪氣的邪乎的很,未央有些懼怕的樣子卻又佯裝鎮定的喊道:“我才不信,我又沒做什麼,我怕什麼!倒是你,鳳如畫,怕紫萱回來索命的應該是你吧!”說著,借機狠狠地對著鳳如畫迎麵就是一掌,鳳如畫似乎早就料到她會由此一舉也不躲閃隻是任由未央左手迎麵襲來。所有人都以為那一掌會準確無誤的落在鳳如畫的身上,卻沒想到隻是那一瞬間,鳳如畫快速的一個轉身,回身一過反手抓住了未央的左手。使勁一捏,未央吃痛的鬆開了成拳的左手。
隻是那一瞬間,未央手中有些白色粉末狀的東西紛紛落了下來,從手心中,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