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澤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過了一會,他才緩緩說到:“魔夜冥,血弑蘇醒了。”
魔夜冥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血弑?她……”話還沒說完,一個侍衛突然就出現在他們二人的麵前,並行禮,手裏還拿著一個卷軸,說:“王,離王那邊似乎發生動蕩,並且開始蠢蠢欲動,是否需要鎮壓?”
魔夜冥擺了擺手,“離王的話就先不用管,以他的能力還翻不起多大的風浪,就是他手下的那個軍師倒還有些棘手,多盯著他點,如果動了歪念頭,立即抹殺!”
“是!”侍衛突然抬頭,目光裏麵充滿著對他們的王的敬仰之情,和對強者的敬畏之情。誰能想到,在幾年前的魔夜冥,還是一個懦弱無能,魔力隻有無級二星的廢物,隻是一不小心讓腦袋磕在了柱子上,就如同脫胎換骨一般,在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坐上了魔界統治者的寶座,達到了皇級圓滿。
而且,很多魔界人在知道這件事情後,便紛紛去找柱子,把腦袋向牆上,更準確點說,應該是向柱子上麵磕。但是非但沒有變聰明,反而變成白癡的到有挺多,而剩下沒變成白癡的,有的失憶了,有的悟道了,但是別問我怎麼悟的,我也不知道,狠點的,直接掛了!
——雪寒煙那邊——
雪奈天在張狂的笑著,而雪寒煙卻眯了眯眼睛,打量著這位自己名義上的父親。
她從他的眼眸裏看見了無奈,悲哀和自嘲,毫無遮掩的,讓她一覽無餘。她忽然想起來,雪家並不是隻有雪奈天在做主,在他之下還有七位長老。
突然,她覺得,當初被趕到偏遠,未必是雪奈天的主意,那七位長老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就算雪奈天的實力和地位淩駕於他們之上,但是他畢竟是一族之長,做的每個決定都關係著家族的顏麵,大多數的時候都要和長老們商討,而非是要自行做主。
在一瞬間,她想好了對策,畢竟雙方的實力懸殊,自己是一個剛剛能夠修煉的女娃娃,而對方是一位靈力已經黃級圓滿的30歲左右的中年人。
雪寒煙忽然笑了,她對雪奈天說:“若是我能幫你把七位長老的權力架空,讓你成為真正的‘一族之長’呢?”她把“一族之長”這四個字咬得很重。
“煙兒,你……”花語顏的話還沒有說完,雪寒煙就繼續說:“但是,你要護我們的周全。”
“哦?”雪奈天饒有興趣地問,“你本身就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加上一個體弱多病的花語顏,頂多再加上一個背叛我的琴音,你有什麼籌碼和把握呢?”
雪寒煙沉默了,但是又過了不久,她抬起頭,一臉堅定的說:“我和你打賭,一年,你隻要給我一年的時間,一年後我保證你能輕輕鬆鬆的獲得權力,不費吹灰之力,若不能的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她用生命在賭,賭他會答應,也在賭,自己在這場賭局中會贏!
花語顏頓時著急了起來,“煙兒,”她又轉過頭,對坐在上座的雪奈天說:“雪奈天,我們母女兩個從此隱姓埋名的隱居起來,就算煙兒是神女,也不會有人會追殺她了!”
雪寒煙的內心一片柔軟,她握緊了花語顏的手,對她輕輕的搖了搖頭,以她現在的實力,有可能在剛出雪家的時候,就會被送去見死神,但是她卻沒有告訴她的母親,畢竟他的母親太單純了一點,如果告訴了她,就有可能嚇到她。
雪奈天在聽到花語顏的話後,褐色的眼眸變得深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