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是有名的商業中心,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雖然不比天子腳下的京城這般紙迷金醉,倒也算一個繁華都市。
越緔流冷冷的眯起眼,打量著這個俊男美女眾多的城市。
果然是商機無限。
“爺,您是要住哪兒?我這就給您定房間去。”李浼諂媚的點頭哈腰,活象個隻會拍皇帝馬屁的小太監。
好不容易讓爺改變心意,不再讓他到那個鳥不拉屎的甘肅去。他當然要在爺的麵前好好表現一下,免得爺又忽然間變了主意,踢他去甘肅。
唉,總之下人難當啊。這不,李浼勞心勞力了半天,主人還不領情。
越緔流輕搖折扇,俊臉上充滿趣味:“不急,我們先去看一看這個名滿洛陽城的左明明。”
竟然能讓和他有八拜之交的白蒴插手他的事情,真是不簡單!要知道,早在他和白蒴結拜之時,他和白蒴曾有過約定。若非必要,雙方不能幹涉對方的事情。
回想起幾天前的那場對話,越緔流就覺得有趣。他還從來沒見白蒴這般緊張過。
“緔流,我聽說你要親手對付洛陽城的左明明?”白蒴清秀的臉上滿是焦急。素來有潔僻的他竟然連自己衣角沾染了灰塵都渾然不覺,隻顧一個勁兒的追問他。
“你的消息什麼時候這麼靈通了?”越緔流慢條斯理的啜了一口極品龍井,才緩緩的開口:“我是有這個打算。”
白蒴的眉頭皺了起來:“你不能放棄嗎?李浼在洛陽城隻是沒賺到錢罷了,又沒有虧本。況且,即便李浼虧了本,這點錢對於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你實在是沒有必要死抓著不放。”
一雙邪魅的眼眸上下打量著好友,越緔流的笑容象極了偷腥的貓兒:“怎麼這般緊張,是對那女人動心,還是對那女人手中的姑娘動心了?別怪我奉勸你一句。若你動心的對象是那女人,那你最好打消念頭。依那女人的性子,決不適合尚書府。”
“什麼!”白蒴的臉竟然紅到了脖子根:“我不過是怕左明明撐不下去,那她手上那些漂亮姑娘就玩完!緔流,你一個大男人對付一個弱女子,你就不怕傳為笑柄嗎?”
越緔流庸懶的伸伸腰,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我的流言外麵傳得還少嗎?不過,既然你不想我對付左明明,那我就和她聯手好了。但是,如果她不識好歹,那就請白公子見諒,緔流隻能用自己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
“這就是念芳華閣麼?果然和一般的窯子不同。”越流緔一邊悠哉悠哉的咬著精致點心,一邊仔細觀察著對麵那棟氣派卻又不失高雅的樓閣。
果然是個值得一顧的對手。
一般的窯子,無論裝修得多麼氣派卻總是少了一種韻味,那就是清雅的詩書氣。念芳華閣從起名上就避免了一般窯子的俗氣。況且念芳華閣不用姑娘站在門邊上賣笑招攬顧客,而是讓姑娘們彈奏起如清泉般悅耳的樂章。這一招,不僅將那些自命不凡的男人弄得心癢,無形中還增加了自己高雅氣質。
看來,李浼敗在這個左明明手上真的是情有可原。
“爺,爺。你看,你看,那就是左明明!就是她!”李浼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看到左明明,簡直比自己成親那天還激動。
“我不是你爺爺!不要咒我有你那樣的不肖子孫!”
越緔流沒好氣的扯下李浼死命攥著的衣袖,順目望去,便暗暗吃驚起來。
一個身著鵝黃色裙裳的俏麗女孩,娉娉婷婷的漫步離去。夜晚的昏暗,將那一抹飄然的倩影渲染得如同畫中美人。
“那個就是左明明?”
雖然身經百戰閱人無數,越緔流還是難以將這個看起來單純可愛的女孩當成傳聞中的左明明。
“是啊,爺,你可別被那女人的外表給騙了。想當初……”一想到敗在那女人手下的慘痛經曆,李浼痛心疾首得說不下去,隻能恨恨的抹去了一顆顆珍貴的‘男兒淚’。
這年頭的女人都不是女人!
越緔流沒空理會自怨自艾中的李浼,而是自顧自的起身結識左明明去也。
左明明退後了好幾步,一雙水眸冷冷的審視著眼前這個長相猥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