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拖進房間裏,劍拔出體外,他像殘破的木偶一般,被扔在地上。
他的頭倒在血泊中,血光之中他隻能看到一角黑色的衣袂,就再無意識。
九尾霄去了門主的房間,但岸嬰沒有跟去。九尾霄答應不殺胡二,但岸嬰沒有答應。
九尾霄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正人君子,他手段狠辣,對待敵人態度一向殘酷冷漠。
如果今日岸嬰沒來,他就會親手殺掉胡二,以絕後患。
。。。
胡二指的方位沒有錯,離得越近,仙氣就越明顯,那位仙君就住在門主的房間旁,應該是來保護門主的。
房間外有不少的守衛,守衛極嚴,在九尾霄看來,守衛表麵上是保護門主,但守衛這麼多,也可以看是將房間裏的人用重兵囚禁起來。
如何避開守衛進入房間,這倒成一個難題。
“解決了?”
“幸不辱命。”
岸嬰殺掉胡二後,來到了九尾霄身旁。
“你進得去嗎?”
岸嬰仔細計算了一下守衛數量和被仙君發現的概率,說道:“我能進得去,但出房間的話,可能會被隔壁房間的仙君發現,隻有一半的機率。”
在隱匿身影這一方麵九尾霄絕對強不過岸嬰,岸嬰進入房間後,可以將域門門主的情報帶出來告訴他。
“那就先進去吧。”
得到命令後,岸嬰的身體突然開始融化,彙進身後的影子,和影子融為一體。
九尾霄用妖力將一顆小石頭彈到另一邊的牆角,發出了不大不小的聲響,但這個聲響足夠引起守衛的注意。
“怎麼回事?”
一個守衛過去匆匆看了一眼,跑回來說道:“沒什麼,屋頂掉了顆石頭。”
域門內的房屋全是用石頭砌成的,掉碎石掉粉末是習以為常的小事。
“嚇老子一跳,我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
守衛還在碎碎念,岸嬰早已趁著這個機會,在月亮進入厚重雲層,光影變化的刹那,進入了房間。
隔壁房間的窗戶在此刻打開,一位仙君探出腦袋,四下看了看,沒瞧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才將窗戶關上。
。。。
一進入房間,一股淡淡的屎尿混雜的氣味就湧入鼻尖。房間裏隻有一盞油燈,光線很暗,黑色的影子反而不顯得突兀。床上躺著的人沒有半點動靜,黑色的影子站起身來,像一張薄薄的紙片,走向床邊。
如果重病的門主看到這一幕,可能會被活生生地嚇死。
岸嬰走到床邊,門主的麵容枯黃,皮膚幹癟,身上似乎還有些妖氣。這種妖氣岸嬰再熟悉不過,妖氣極輕極淡,隻有修為低微的幻狐一族才能擁有這種淺淡如水的妖氣。按道理來說,幻狐的妖氣淺淡,不可能附著在人的身上。除非有過長時間的接觸,妖氣侵入體內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糟糕!
岸嬰將妖力探入門主體內,門主的經脈幾近枯竭,體內隻剩下一點生機。
那股生機在遇到妖氣後突然暴漲,人界第一強者的氣勢在瞬間釋放。門主突然睜開眼睛,凶狠地盯著岸嬰。
岸嬰被逼得向後退了幾步,運足體內的妖氣,隨時準備大戰一場。
“爾等小賊,膽敢窺探我!”門主發出的聲音卻沒有他的氣勢那般有力,他的聲音蒼老細小,是從喉嚨眼強行擠出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