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寨的土匪有一百二十來人,如容九所猜想的一樣,這裏麵有個鐵匠,寨裏的兵器都是他打造,加上崇陽山有一處藏著鐵礦,所以個個兵器都是很新的。
當土匪的大都是亡命之徒,自然有人凶聲惡煞不願歸附。
容九也不是什麼善人,願意歸附的自然有高官厚祿等著,不願意的,容九瞥了一眼十個叫囂著的人,本就是無惡不做死有餘辜的人,摸了摸腰際的象牙匕首。
“爺爺才不願跟著你這麼個小鬼頭!”
“小孩子回家喝奶去!”
“哈哈哈……老子……”那幾人瞳孔放大,嘴裏卻再也吐不出話,眼中的神采渙散,脖子被一把白色匕首插住,血彌漫一身。
容九嘴角含笑,慢慢走近他們。
“搶了我的東西本來就該死。”他伸出手將象牙刀取出來。
“我願意給你們一個從新做人的機會,你卻不要。”容九看著他們,琥珀色的眸子盡是惋惜,“下輩子也別投胎做人了,麻煩。”
“我……我們願意。”土匪被容九震懾住,根本就不知道她何時出的手,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晚了。”薛七抽出背後的兩把大劍,劍出銷,“死不過秒,不會疼的。”
十幾顆人頭滾了下來,血濺了一地。
其餘的土匪又驚又怕,還好,還好他們選擇了依附。
容九又回到原來的地方坐下,看著被鬆綁的土匪不敢再有l任何動作,都安安靜靜的埋著頭。
她抽出手帕細細的擦拭匕首上的血,垂眸。
威逼利誘效果還是很好的,光畫大餅可不夠,她不希望禍起蕭牆,也不怎麼喜歡有人忤逆自己。
願意歸順的一百來人容九自有安放處,鐵匠宋泗被專門喚了過來。
宋泗臉上被刻了瓊字,這樣的人是一輩子沒法用到明麵上的。
常年打鐵使他的肌肉異常發達,皮膚是古銅色的,很是健壯,滿臉絡腮胡遮住了原來的麵膜,估計是想遮住那個瓊字。
“主子。”宋泗行了個軍禮。
“你以前當過兵?”容九看著他的眼睛問。
“是。”宋泗麵無表情應道。
“你可以把胡子剃了,沒必要遮掩。”容九把玩著刀看著他道。
“為什麼?”鐵匠問,這個瓊字是一生的恥辱,被刻了的人不是就應該遮遮掩掩過一生?
“這是不公的標誌,你大大方方的亮出它,這也是你跟著我幹的理由。”容九笑著道。
宋泗顯然有些激動,“你為何知道不公,我就不該是個無惡不作的人?被刻上也是應該的。”
“我問你當過兵嗎,你雖然麵無表情,但你的瞳孔縮了一下,這表示你在期待著什麼,你喜歡當兵,但你被刻了瓊字,你也當不了兵。”
容九看著他頓了頓,又道:“我讓你亮出瓊字來,這不是恥辱,你的嘴角微微下垂,手震動了一下,這說明你對於此事是苦澀憤怒的,這可不是一個真正的犯人應有的情緒。”
宋泗滿臉驚異,“您會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