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三緩了緩,道聲“阿彌陀佛”,又恢複了初時的冷漠,“切記,無論用什麼辦法,別露了馬腳。”叮囑些須,舍三便招手喚了清陽真人,“已近寅時,你便送了開陽道長出去吧。”
清陽真人一躬身,這素日裏與楚仙是死敵的人,倒十分恭敬的把楚開陽給送了出門,領路向龍虎山外去了。
許是楚開陽已經出了南天正一勢力範圍,那道乾真人方才大聲說了話,“你便這麼容易用幾粒珠子迷倒楚仙七星,怎的不考慮,我們奪了珠子,他們又怎會與我們好過!”
舍三肩膀微微顫了起來,緲塵看的分明,他竟是在笑,“碧落珠碧落珠,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星麟子大驚,“糟了!”他心裏急迫,額間紅痣竟光芒滲了出來,“那是奪命的藥啊!碧落珠,起了這名字,分明是取人性命之藥!”
取人……性命?
楚緲塵不可置信的看著星麟子,那此時楚開陽回了楚仙,若得他回去,豈不楚仙七星再無一人可活!
星麟子一咬牙,“這貨忒是毒辣,竟想了這法子騙楚開陽下毒!可惜我們此時被困在這裏,如何出去!”
楚緲塵用也是急燥,用力擰了下大腿,待著自己感覺不再那麼遲鈍了,忽然靈光一現,“我有法子了。”
星麟子張了大眼看她,“你怎的同生不得似的,每到危及總有辦法。”
楚緲塵嘿嘿一笑,也是逼急了才想出來,誰知這法子管是不管用,“你且附耳過來。”
星麟子將耳送去,感覺一股熱氣送至腦海,原本應是舒服到迷亂,卻生生給那主意變成了驚訝,“這成嗎?”
“成不成總得一試!”楚緲塵道,“你脫了這軀體,可撐得幾時?”
星麟子道,“三個時辰總是可以的。”
楚緲塵也知這三個時辰,乃是星麟子為寬慰她而多說了些,但此時也別無法子,必須立即趕在楚開陽前回到楚仙,這才好救那幾位師叔和……娘。“好,那你自己小心!”
星麟子點點頭,忽又一指掄了個滿月,化了奪黑小的蓮花出來,“你拿著這個,三個時辰內它不散,便是我還活著,它也可助你隱匿身形,若三個時辰後它散了……你切莫回來尋我,隻帶著女兒紅的身體回去,找楚天罡,待女兒紅醒了,定比我現在強多!”
楚緲塵咬著唇,死命點了頭,將黑蓮捧在懷裏。
簾外舍三,卻是突然眉頭一跳,“心神不寧?”
道乾真人未聽清,“舍三說什麼?”
“不知怎的……忽然有些焦躁,許是這正一殿,果然還是不適合我們魔人呆著。”
“舍三師傅說笑了,想來從前,您也是正道中人,又不是未來過這裏,怎會是因為正一殿,而煞著您了呢。”道乾真人賠笑。
舍三鬥篷蓋著麵,卻起了身來,略略看了眼周圍,目光卻定在張道陵的像上,“倒不知張行沛死後,會否也如此氣派。”
道乾真人拿不準他的意思,暗道這和尚莫不是又念起他的阿紫了吧,於是猜測著附和說,“舍三師傅請放心,待舍利都到了手,我南天正一定將當年害得阿紫姑娘死去的張行沛掌門交給您發落。”說著額上還落了滴汗,他不是道行不高過舍三,卻總是覺得眼前這和尚懾人的慌,叫人不敢低看。
舍三果然笑道,“我信你南天正一幾百年名譽,”話語不少諷刺,“可我還是覺得,這像,有些古怪。”
道乾真人一顆心才放下,卻又提了起來,趕忙定睛看去,“哪裏有古怪,隻是前人雕的太好,那眉那眼,都似真的罷了。”
話才落,那張道陵的像,竟似乎真的動了動唇。
道乾真人身子一顫,竟然不自覺起手抹了把眼睛,又細看去。
“孽障!”那像竟果真開口說了話,“還不跪下!”聲如雷震,字字叫人膽寒。
道乾真人原本就身子前傾,心裏又有鬼,在正一殿做此類大逆不道之事本就心裏有愧,此時聽此吼一聲,嚇得三魂七魄險些都散了,竟沒能站穩,“咚”的一聲跪在了蒲團上,他汗如雨下,心裏幾萬個想不通。
難道真是祖師顯靈?不然為何道陵祖師像,竟真的……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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