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睬她,仍是盯著李瀍。
李瀍便說,“妖女有膽便先說自己名號,休來問我!”
女子也不怒,隻將那囚牛角插至腰間,“我隻記得自己姓王,卻不記得自己名字了。”
李瀍一愣,“你修為甚高,總有名號,不要輕易誆我。”
女子眼眶一紅,“我並未誆你,我隻記得自己出生邯鄲青樓,媽媽與我起了名字緋衣,恩客們總喚我王花魁……後來因我音律動人,一日救了個混身是血的道人,他傳我一身道行教我練毒,又給我一粒紅珠子,還助我降伏囚牛,他死前,還將畢身法力給了我。”
楚緲塵萬萬想不到李瀍 一句話連人家身家都套了出來,眼珠子一轉,悄聲對李瀍道,“師兄,定是你好皮相將人迷住了,日後還要負責的。”
李瀍麵上一紅,正色道,“這樣說來,那道人倒是高深,你可知他是誰?”
“這我不知,不過後來時常有妖魔來尋我,我殺了不少,卻也得罪不少,聽他們說,都是為了那紅珠子而來的,我為了避他們,便來此練毒,怕是那最了不得的頭目就要追來了。”女子麵上又多了幾分擔憂。
此時軒轅十四也順了血氣,叼著葫蘆跑來聽,“什麼頭目,你這莫名的音律也震不死他?”
“我殺了少人,他們早知我有此招,哪裏會等我運功,早殺上來欺我,我又打不過,隻得避。”
“原來你也不是壞人……”楚緲塵又說。
女子搖頭,“我也不是好人,血腥早已洗脫不得,若你們與我為敵,我還是要殺你們的。”
楚天罡聽了半天,此刻又問,“你所說那道人……是否左手缺一食指,手中持一柄刻有獄衡的劍?”
女子點頭,“好象是……又好象不是,我記不清了,是十六年前的事了吧。”
楚緲塵想了想,“師尊難道懷疑那道人是楚玉衡?”
楚天罡撚須不語,李瀍看了看女子手中的囚牛角,“你可殺了那囚牛?”
女子搖頭,“道人隻助我再封印了它,它卻不聽我使喚,我得此角來禦敵,卻也綽綽有餘。”
“你可將那紅珠子給我?”李瀍知其並未殺死囚牛,心中大慰。
女子搖頭,但又突然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三件事。”
李瀍忙問,“哪三件?”
女子說,“第一件,是幫我殺了那強敵。”
李瀍回頭,看了看楚天罡,楚天罡答道,“我們並不知那強敵強到什麼地步,萬一殺不死,又如何?”
女子咬牙,眼淚都要掉下來,“你們打斷我練毒,原本我還想借萬毒角與他一拚,你們也該對我負責。”
軒轅十四最見不得女人哭,連忙叫道,“好好好,你先說那強敵強到什麼地步?”
女子思索,“頂高與那道人一般了吧。”
楚天罡點點頭,“如此便好,瀍兒,這條我們應下了。”
女子歡喜,“第二便是同意我跟著你們。”
李瀍想想,也並未覺得不妥,便點頭同意了,“第三條呢?”
“你容我先想想,反正你們若要用那珠子喚出囚牛,也得用我這囚牛角才行,隻要你們完成那兩條,我就把珠子給你們,如何?”
楚天罡點頭,“好,我們一言為定。”
女子含情脈脈卻看向李瀍,“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