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光拈指一掐,“無妨,地藏菩薩雲遊八方普度眾生,此時就算我二人刻意尋他怕也不著,倒是道教中人,似又有動靜。”
燃燈笑言,“我佛自唐初,便已得中土大批信徒,他小小道教,那龍虎山上南天正一門也不如以往,就算有動靜怕也不會大了,又何以為懼?”
華光搖頭,“我佛乃西域傳入,終究不是中土道統……吾等雖得並蒂蓮共命之人,卻也不知能否避過那場大劫,燃燈還是警惕為妙。”
燃燈點頭,眉頭緊鎖,“佛祖又說,那大劫雖有,卻還未知是我佛之大劫還是那中土道統之大劫……”
“我已算出,九粒女媧石現世,怕是與那道教的至尊人物有關,休要因它而誤了大事……快些去叮囑那些門人,定要抓緊也去尋那九粒女媧石,說不定有大用。”
兩人說罷,皆踏蓮而去。
台下眾生眼見,跪拜不斷。
他二人算得天機,以為可以先人一步辦得大事,卻不知早在一個時辰前天界裏,玉帝便喚來天庭眾仙官。
“英招可有看錯,確是龍子出世?”
英招拜說,“天有異色,下有龍吟,山河變色,萬獸皆默,實乃龍子出世征兆,英招不敢妄言。”
玉帝點頭,看見太白金星,於是問道,“龍子出世實乃仙界大事,太白可有何想法?”
太白金星思索片刻,“恕太白直言,龍子出世雖然事大,可龍子此時卻是人間界出世,聖界有語,不得擅自幹涉人間界事物,故此太白認為,我仙界隻需防那佛教中人前來滋事,至於龍子之事……若它幹涉我仙界再談。”
玉帝點頭,又瞧見正在閉目養神的星隗真君,心裏火氣驟起,又不能麵上現出,於是冷哼問道,“不知星隗真君又做何想法?”
星隗真君哪裏聽見此前發生什麼,一睜眼便舉手道,“玉帝英明,星隗讚成!”
眾仙官笑成一片,玉帝氣的胡須都顫抖了,太上老君急忙對著星隗耳語,“星隗真君,玉帝還未有說什麼呢……”
星隗尷尬的笑笑,抱拳對玉帝道,“玉帝啊,星隗又錯了……星隗來這天庭,時日不久,不熟悉規矩嘛。”
“還不久!”掌律仙人道,“你升至天庭,做這弼馬璺也有四百餘年了,怎會連規矩也不熟悉!”
星隗真君老臉一紅,“我愚笨嘛,不如日後上朝都免了我的份,我安心養馬便好,你說是吧玉帝。”
玉帝恨不能將麵前玉案拍碎,但又丟不得這麵子,心想罷了罷了,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人物,於是擺擺手,“下去吧下去吧,日後這朝會你就免了不用來,安心養你的馬去。”
星隗真君麵露喜色,叩拜而去。
眾仙官很快便忘記此事,隻有太白心中思緒翩起,這星隗真君,斷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數萬年前,弼馬璺此官便無人能值,偏就他來了,得神喻受得此官,難道天庭還要遭遇如同上任弼馬璺般浩劫?而後又自覺此人隻是性情乖戾,倒不至有翻江倒海的本事,如何與數百年前那相比,如是轉神專心聽政。
其實太白倒也並非胡想,星隗真君出得天庭,並未直接回府邸,而是取道南天門。
南天兵將見其,攔手問道,“不知星隗真君下界何事?”
星隗真君笑道,“玉帝方才朝會,命我安心養馬,人間界近日多了幾匹妖獸即將得道,我欲下去獻來與玉帝,也好搭成他老人家對我的期望。”
南天兵將笑言,“怪不得下界方才天變異色,原是有妖獸得道,吾等還以為有神器出世,弼馬璺果真心細,請問有手諭嗎?”
星隗真君搖頭,“此乃急事,玉帝方才囑我的,哪裏來得手諭,還請行個方便,莫讓那幾匹好騎入了魔道。”
“弼馬璺說的是,那麼還請先行,稍後吾等會代你上報玉帝。”
星隗真君急忙拉住南天兵將的衣袖,“不行不行。”
“為何?”
“其實呢……這是玉帝準備送給王母的壽禮,需要保密的,你們一上報,王母豈不都知道了……出了差錯,你我都擔待不起啊。”
南天兵將哪裏通曉人情事故,隻覺似乎有理,於是點了點頭,“原是這樣,那麼還請弼馬璺快去快回吧。”
星隗真君拱手告退,心裏暗道,放你老娘的狗屁,好不容易不用上朝,還出了這南天門,不多玩幾天誰要回來。我的乖徒孫們,祖師可是要回來了啊!
正在閉觀參修的楚天罡,楚緲塵,軒轅十四,齊齊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