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緲塵立刻彎腰掩住已有些弧度的胸口,暗自罵著生不得未曾叮囑教過……當真氣煞。
“男子女子又有何,我修真界隻憑實力定資格,何曾因為性別而針對誰。”楚天罡笑說。
楚緲塵卻心中一刺,生不得曾經說過,楚天罡十餘年前詔告天下,便說的是自己為一男子,更為的是保住楚仙在修真界的地位,如是現在道貌岸然,卻不知其心中所想,心中生了一絲涼意,暗覺此人可怕,就算有血緣,也隻覺有千山萬水之隔,難以逾越。
楚天罡似是覺得氣氛尷尬,又對李瀍說,“那人說的極準,你沒道理不信,又怎會為認識不久的生兒違背那人之話?”
李瀍麵上一紅,“我自小帝王家生長,經曆多年明爭暗鬥,生性多疑,卻因著江無痕之事對生師弟頗有好感……加之心中本就不太信那怪人之話,就想著不殺生師弟也無妨大礙…..也是心神做怪,卻無法對生師弟起那殺心……”
軒轅十四聽得大笑,滿地打滾,“真是好笑,真是好笑,你若愛上那女娃,頂好直接說了,何必找那破借口。”
楚緲塵臉脹得通紅,恨不能一刀切了軒轅十四的舌頭。
楚天罡眯起眼睛細想這一切,轉念又道,“如是穎王殿下,你現在已未殺生兒,又對我們全盤托出,你又做何打算?”
李瀍咬唇思量片刻,拱手道,“師尊,瀍兒知您神通廣大,但願您能指教,我現已為楚仙門人,便不會反叛,但請師尊做主。”
楚天罡麵帶微笑,憑空借那黃息托起李瀍的身體,“瀍兒不必多禮,現今你已為楚仙門人,為師自當保你周全……不過南天實力確實過於龐大,我楚仙自保可以,要正麵與其做對,怕是很難……不過也幸好它原本內部就分為兩派,現下又有穎王殿下這重要人物……”
楚緲塵聽這言語,重點轉到“正麵”二字上,“師尊難道意思是……暗地裏做些手段?”
李瀍也恍然大悟,“師尊是說,讓瀍兒做那引線之人,利用南天內部爭端使其對立,好瓦解其實力……”
軒轅十四也從地上躍起,“真不愧是楚星隗那老牛鼻子的後人,果真陰險……妙招,妙招啊。”
李瀍麵露難色,“隻是那南天清陽真人的師父,尤其狡猾,徒兒怕辜負了師父的重任……”
楚天罡笑言,“你今日所做,不就心思縝密,已叫為師刮目相看。你先是傳書清陽真人,使其放出消息給南天張清風一脈的張自在,又命清陽舉了張自在偷拿七寶如意一事給張行沛,另張行沛心中對其產生不信任……又如張自在僥幸取得所謂的異寶,還可另清陽誣陷其妄圖私藏,怎樣都是坐收漁翁之力,為師怎能不佩服你。”
“徒兒知罪……”李瀍跪倒,麵色蒼白,內心完全震撼,眼前這修真之人,絲毫不如其他那些不問世事般迂腐,反而一針見血,“師尊英明……徒兒今後自不會二心,隻是那道乾真人,修為極高,且徒兒母妃還在宮中……怕是日後與他對立,對母妃不利……”
楚天罡絲毫不怵,笑指星麟子道,“原本為師也是敵不過那道乾真人的,不過現下有了如此高手,還怕他做何?為師也算到現下確有異寶準備出世,隻要算準時日,又得師叔祖相助,不愁拿不到手,你且照常與南天聯係,日後定要那打我楚仙主意之人好看。另外,你若要登取那皇位,其實也不難……”
星麟子與李瀍同時麵色一變,李瀍急道,“師尊可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