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手持紫金葫蘆的楚天璿卻是心中一震,瞬間穿越人群,雙手捏住楚緲塵的肩膀,聲嘶力竭,“你……你是誰,你是誰,你是誰!”
楚緲塵雖被捏的生疼,但心間也自浮出一種熟悉的感覺,難道這是……娘?
軒轅十四眼珠子一眨,“那仙姑,這是我孫子,你問他是誰做甚啊?”
“你……你孫子?”楚天璿麵色鐵青,“那他…...他?”
楚緲塵見她如此要緊自己,恨不能立即就告訴她,自己就是她孩兒,可軒轅此說如此古怪,又叫自己如何開口,身後還有穎王等人,難不成真要公布於眾,“我……”
就在此時,那須彌之陣的裂縫終於完全被麒麟撕裂,天地因此凶獸之力量蠻橫,也為之一變。
楚天樞此時也塌了穎王的湘女琴趕了來,一把敲在楚緲塵頭上,“你這孩子……”又轉頭忙對楚天璿道,“師姐,這孩子說,那陣中怕是麒麟出世,並不是什麼異寶,這上古凶獸怕是要做怪啊。”
楚搖光深深看了楚緲塵一眼,幾乎要把數十年的深情都看入她的心底,然後歎了口氣,“你且去與那張道長打個商量,以我倆的道行,隻得同時用紫金葫蘆和七寶如意,方可震住那麒麟,”然後一指指向蒼上深處,一道青光射出,“我方才用楚仙秘訣催你那師尊出觀,但他何時能到……也是未知,你且帶穎王南魚五師弟……還有這孩子,去避上一避吧。”楚天樞立即領命去了。
而楚緲塵心如萬隻螞蟻爬過,卻又同時深深感知楚天璿對自己的愛護,幾乎就要將那聲娘喚出口來。
軒轅十四一把拉過她的手,答的嬉皮笑臉,“如此謝過仙姑了,小的立刻帶他離開。”
“慢著。”
軒轅十四回笑,“仙姑可還有事?”
楚搖光目光如水,溫柔熱切,“我知你定不是尋常人……隻是楚仙現下麵臨大劫,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孩子,你定要護他周全啊。”然後飛身迎去那裂天之處。
楚緲塵眼淚奪眶而出,再次踢向軒轅十四,“你說,你說為何不讓我和她相認。”
“我隻想你若有心與她相認,自入門起便有機會告訴那楚天樞,如此定是不願與她相認,所以才有今日之說。”
“我……”楚緲塵當日所想,楚天罡失子,定不知尋過多少地方,又經曆多少人的冒充,怎能輕易認了自己,再說自己手持魔舍利,又是魔道妖人養大,還牽扯上天邪門人,另外出現那江無痕,可見南天勢力已經深入楚仙,若是貿然相認,又怎知會有何結果,還不如躲在暗處,既能伴爹娘左右,又可暗中查詢,更何況自小在苦器長大,若不經今日與楚天璿相見,哪知自己著實心中想念父母關懷……十餘年來初受此感,心中當然震撼,失了理智,才險些釀成錯誤。
“我知你心裏想與那楚天璿相認,可你信不信,不認卻是更好的結果,她與你血脈相連,又聽方才話語,她心裏也定知你身份,但她卻不道破,你覺得這是為何?”
楚緲塵心中一驚,“為何?”
軒轅十四道,“如果我猜得不錯,定是那楚天罡交代……總之,你今後將常伴其左右,認與不認又有什麼區別……我想這定有天意,不可違之。”
楚緲塵點點頭。
天邊又是一道金光,麒麟終於完全出陣,它半邊血肉已經模糊,可見已經受了太極重創,但仍悍勇,它仰天長嘯,三昧真火隨即吐出,竟映的半邊天都紅了。
“張道長,讓此凶獸出了蒼山,怕是要危害人間,天璿受您恩惠,請出如意吧。”楚天璿說著,已經暗運玄功催動紫金葫蘆。
那張自在卻也不是什麼小人,他數百年能修得如此境界也是不易,除了嗔念略重,此時為那黎民百姓,也不得不放下成見,鴻音向門人道,“此時卻是麒麟出世,為世人安危,南天四代門人以上留下,五代六代回師門請求師叔們援手。”話語未落,七寶如意也是霞光大作。
漸漸與那紫金葫蘆暗發的紫光融為一體,化做玄光罩向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