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暄充耳不聞,堅持道:“聽話,快點換上,你外套已經濕透了。如果不及時保暖,很容易得重感冒。”
以寧慕詩羸弱的身體,淋了這麼久的雨,這次絕對又會感冒,但是重感冒和普通感冒還是可以人為性的選擇。
“你也說濕透了啊!”寧慕詩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坑爹體質,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反正都會感冒,就不連累你一起了,而且感冒對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我早就習慣了。”
最嚴重也不過是發燒變成肺炎!哼,她又不是沒有經曆過,最近一次還是一個多月前!
許正暄左手保持著遞衣服的動作,右手快速扶穩臉上有些滑落的無框眼鏡,鏡片後麵的眸子一直注視著眼前固執己見的人,有些薄的唇動了動卻沒有吐露出一丁點聲音。
寧慕詩見他沉默不語,以為自己說動了他,頓時嬉皮笑臉道:“好了,你快點把衣服穿……”
“那就沒辦法了!”許正暄突然打斷道。
“額?什麼?”寧慕詩被他莫名篤定的語氣嚇得微微怔住,舉著傘的手不自覺攥緊。
心裏一種不祥感突然冒出來是要鬧哪樣啊!
腰上突然被帶著餘溫的東西纏繞,寧慕詩下意識低頭看去,才發現那有些溫暖的東西是許正暄的手臂,臉上的表情猛然一怔,張開嘴還不待發問,強有力的手臂突然收緊往自家主人的方向帶去。
原本就因踮著腳尖身體極其不平衡,這下因為許正暄的一番動作,寧慕詩直接連人帶傘和背包往他身上直直砸去……
“啊!——”
扯著嗓子尖叫後,發現臉上並沒有傳來預想中的悶痛感,寧慕詩顫抖著睫毛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當即再一次怔愣住。
她的臉居然還有幾毫米就可以碰到許正暄輕微伏動的胸膛。
“把傘拿穩拿好。”
頭頂上傳來無波無瀾的聲音,腰上的手並沒有拿開反而愈加收緊用力。
許正暄眯了眯眼,突然伸手去拉她外套上胸前的拉鏈。
既然“說”行不通,那就隻能“動”了。
寧慕詩已經被這舉動驚得目瞪口呆,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你……你……你……”
臥槽!誰能告訴她,現在這什麼情況??
拉鏈“咻”的一聲被拉到底,含雜著細雨的冷風倏地吹過裸.露在外的脖子,寧慕詩一個激靈從恍惚中清醒過來,身體開始不停的扭動掙紮著,她慌亂的叫喊道:“喂喂!許正暄你怎麼可以脫我衣服?你……你太過分了!快住手啊!”
這一定是夢吧!
這一切都是在夢裏發生的事吧!
如果是夢,求快點讓她醒來,夢裏的世界好玄幻,她真心hold不住啊!
許正暄一字一頓,清晰可便的回答道:“你不願意,我幫你換!”說著,伸手就去拔寧慕詩身上的外套。
寧慕詩強起來就是驢脾氣,他決定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和力氣跟她廢話,還不如直接動手反而來的簡單迅速。
手中的背包因為激烈的動作被扔在地上,寧慕詩舉著傘依然不停的躲閃,此刻是又羞又惱,“喂!快點住手啊!許正暄!住手!住手!聽到沒有!”外套被許正暄拔了半個肩,“怎麼可以這樣?喂!喂!”
許正暄沒有任何回應,依然麵無表情著臉,一手把懷裏人牢牢鉗製住,另一隻手繼續動作。
“好啦!好啦!”寧慕詩停下動作不再掙紮,喘著粗氣,臉頰上出現一抹緋紅,可憐巴巴的望著許正暄,“我認輸……還不行嗎?我自己……自己來行不行?太……太過分了?呼……呼……”
許正暄真是太過分了!居然用這種方法逼她乖乖就範!
卑鄙!無恥!不要臉!
話音剛落下,寧慕詩手中的傘被人迅速抽走換成了男士外套。
“……”
寧慕詩看著手中比她大了不知幾個號的外套,捂臉歎息一聲,最後還是一臉無奈的脫下自己的外套把對方的給換上。
許正暄見她換好,把傘再次遞到她手裏,隨後撿起地上的背包,背對著她蹲在地上。
“我背你回去。”
轟——
寧慕詩覺得自己耳鳴的同時又被一道閃電狠狠擊中,劈的她麵目全非,屏住呼吸斷斷續續的問道:“你……你……你……你說什麼?”
許正暄說要背她!要背她!
臥槽!特麼的!果然這個世界越來越玄幻了!
許正暄沒有回頭,淡淡的陳述一個事實,“身高差太多,不好打傘。”
他們兩人身高差太多,無論誰舉傘,另一方都顧不上。
唯一的辦法就是他背著舉傘的寧慕詩。
寧慕詩連忙搖搖頭,“可是……能不用背嗎?”
許正暄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都是……這種無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