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痛過經的人根本無法理解會痛經得人的痛苦!
當然也更沒有人能體會到寧慕詩痛得恨不得掐死自己的那種疼痛,和除了她自己再沒有人見識過她捂著肚子在地上直打滾哭著喊著好疼的場景!
那是她最痛的一次,已經疼的深入骨髓,疼的全身冷汗直冒。她原本打算出去買藥,可惜她走一步路身體就痛的隻能蜷縮的蹲下來,每每想起那一次的疼痛寧慕詩的心髒都會條件反射的一陣抽痛!
許正暄作為男生對於這話題有些尷尬,不過他還是小聲的叮囑道:“聽說這個時候要多喝紅糖水,你喝了嗎?”
寧慕詩有氣無力的搖頭,“嗯!不想喝!難受!”
“真的很難受嗎?”許正暄一直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絲波瀾,“如果實在是太難受就回寢室休息吧!不要逞強!”
寧慕詩原本看著就很脆弱,現在生病了看著就更加不堪一擊了。
寧慕詩當即搖頭拒絕,“不用了,我不想回去!”
許正暄還想勸她卻被一旁的戴舒打斷了,搖頭歎息道:“沒用的許正暄,你看她生起病來,哪次是願意請假回去的?”戴舒看了眼寧慕詩,“她自己要花樣作死!你可不要攔她!”
何夏覺得這話說的太重了,她不讚同道:“戴舒你不要那麼苛刻嘛!慕詩是很有責任心的!才不願意請假或者逃課啊!”
“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許正暄沒理會這兩人,他俯身看著趴桌上神色恍惚眼神有些痛苦的寧慕詩,“你趴桌上休息一會兒吧!如果老師點名,我再叫醒你!”
打了個哈欠,寧慕詩居然真的聽話的趴桌上閉眼準備休息,“好啊!我聽你的!記得一定要叫我!”
十一月份,天氣已經變冷。
許正暄怕她睡著後背部著涼,可是他又沒有可以給她遮蓋的東西。最後,他隻能把寧慕詩束起的半長發給弄鬆散了,讓它們披在後背。
許正暄弄發筋時沒注意到力度,弄得寧慕詩頭皮有些刺疼,但是她一直忍著沒有說出來,依然一副閉眼合眸的表情。
寧慕詩沒有睡著,一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二是痛經折騰的她真的很難受!
但是,也不知過了多久,寧慕詩的腦中開始混沌模糊了,她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說:“聽人家說,陸老師請假回英國去了?”
然後又聽到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對啊!我今天聽見其他人在說!誒!好像是昨天走的!”
突然有人話題一轉,看向某個趴桌子上的某人,“慕詩,陸老師有沒有跟你說過他為什麼回英國啊?什麼時候回來啊?”
趴桌上閉眸休息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慕詩?”何夏又叫了一聲。
許正暄做筆記的手一滯,然後他扶扶鼻梁上的眼鏡,淡淡的開口道:“她已經睡著了,你還是不要把她叫醒了!”
何夏和戴舒兩人一愣。
兩人雖然知道許正暄一如既往地態度和語氣,但是今天這次兩人卻總覺得有些可怕。
那種莫名其妙的後脊背發涼!
兩個寢室的人一直都是這樣坐的,每次上課相同的位置相同的人,每次上課都是那樣,許正暄認真做筆記,寧慕詩認真抄他筆記,何夏和祁越聊天,崔子逸自個玩遊戲,戴舒和肖文天南地北的胡扯!一直都是這樣,一直維持到下課休息!
但是今天上課卻讓他們有了些變化,而且倒黴的還是針對了一下寧慕詩。
這節課正好是文學概論,上課的是個性格比較執拗的老頭。
老頭的目光忽地射向許正暄他們,表情嚴肅,語氣嚴厲:“請那位趴桌上睡覺的東西說說自己的見解?”
教室裏的眾人紛紛看向是哪位倒黴鬼上課睡覺還被叫起來回答問題。
可惜讓他們失望了,因為趴桌上的人並沒有反應。
“蹦”的一聲,許正暄從位置上站起來看著老頭,青年有些清冷幹脆的嗓音:“抱歉老師,我身旁的同學因為身體不舒服才趴桌子上休息,希望老師能原諒她不尊重您課堂的表現!”
許正暄站起來為寧慕詩辯解,讓兩個寢室的其他都人都驚呆了!
不,應該說除了趴桌上的人,教室裏的其他人都驚呆了!
“這……這樣啊!”老頭是認得許正暄這個都城來的天之嬌子,“那許正暄同學就由你回答剛剛的那個問題吧?”
“好的!”許正暄點頭,然後有條不紊的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你坐下吧!”老頭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坐下的許正暄不留痕跡的側了側頭,目光淡淡的掃了眼趴桌上閉著眼睛眉頭微蹙的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