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漪讚同的點點頭道:“你說得對!來,嫂子給你講講南疆那位姓柳名吟雪的聖女。”
於是洛水漪抓著上官銳給他講了半個晚上的南疆見聞,並著重敘述了柳吟雪聖女的“壯舉”,聽得上官銳毛骨悚然。
“他娘的!這個女人真是個變態!”上官銳氣憤的一拍桌子,怒道,“幸好她沒碰上老子,要不然老子一定讓她嚐嚐老子地牢裏的全套家夥!”
“嫂子,我決定了,”他看向洛水漪,堅定的說,“我決定以後討厭所有的聖女!”
洛水漪滿意的點點頭,深覺孺子可教也。
花淩鈺黑著臉將已經開始哈欠連天的洛水漪攔腰一抱,冷冷的瞧了上官銳一眼,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上官銳不為所動的搖搖頭道:“哎呀,真沒想到我哥這樣的人會栽的這麼狠,看來無論是多麼厲害的男人也終究逃不過‘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一劫呀!”
“啊,話說我的小可愛明天就來了,好激動!”上官銳開開心心的回房睡覺,明天要神清氣爽的迎接他決定放在心尖尖上的寶貝。
第二天一早,來接花淩鈺和洛水漪麵聖的轎子就停在了東宮門口。
洛水漪老大不情願的說:“我不想去,還要給人下跪。”
花淩鈺寵溺的親親她的額頭,柔聲道:“不想跪就不跪。”
洛水漪歎口氣道:“算了,跪就跪吧,眼下情形跟那日見小七可不一樣,小七不會跟我計較,但你爹肯定計較,在你將他從那把龍椅上拉下來之前我們還是韜光養晦吧。”
花淩鈺在聽到洛水漪嘴裏吐出的“小七”兩個字時,眸色驀然變得冰冷,他有些惱火的說:“不許再提那個男人!”
洛水漪好笑的看著他:“不提就不提,我都跟他絕交了你怎麼還是這副樣子?”
花淩鈺緊緊抿著淡色的薄唇,眼光明明滅滅,良久才鬱悶的說:“隻要他還在打你的主意,我就會繼續想要他的命!”
洛水漪垂下眼眸,不再說話。
這是她的錯。
當日她就不該去招惹那個男人,原以為他隻是孩童心智,卻不曾想他竟然是那麼的善於偽裝。
鳳清夜執念太深,認定了的事情很難讓他放棄回頭,而自己在一定程度上和他是那麼的像,兩個人各執己見毫不妥協,才直接導致了現在不可收拾的局麵。
終是辜負了他一片癡情。洛水漪隻希望從此以後他們可以各安一方,彼此忘卻。
花淩鈺看著沉思的洛水漪,心中有些不悅。跟以往追求她的人相比,她對鳳清夜有一種特別的感情,他知道那並不是“喜歡”,更不是“愛”。那隻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有點類似於“同病相憐”。
想到這裏,花淩鈺的唇抿得更緊了。這些年來,他對她的傷害果然深刻到了骨子裏嗎?正是因為自己有過那樣卑微傷痛的經曆,所以才對那個與自己很像的男人格外寬容。
花淩鈺心中歎息,還是不行啊。那麼多年來的傷痕,那裏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消除的?來日方長,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讓他贖罪。
輕柔的攬過沉默的女子,花淩鈺揉揉她的小腦袋,溫和地說:“不要想太多,上轎子吧,再不走那人還不知道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洛水漪抬起頭,立刻就撞進那雙滿含柔情與愛意的鳳眸,她微笑,不論如何,他們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以後所有的日子也都將彼此做伴,生同衾,死同穴。
這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