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洛水漪卻並沒有因此而開懷一些,她依舊皺著眉,很是苦惱。
花淩鈺慢慢的坐起來,將她攬進懷裏,親親她緊皺的眉,溫柔的說:“不要想了,他們自己的事情就叫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我們馬上就要到天興國了,我給你講講我弟弟好不好?”
洛水漪想了想道:“我們如果不進皇宮的話怎麼拜祭母後?”
花淩鈺曾經說過,他和他爹的關係並不好,他每次回天興,也都是隻與他的胞弟上官銳聯係,從來都沒理會過他高高在上的父皇,即使那人下了聖旨三請五請也沒請到他兒子半個字,更別提露麵了。
花淩鈺抱著她道:“母後死後,那人沒有將她葬入皇陵,而是將骨灰帶在了身邊,直到幾年前我有了足夠與他抗衡的力量才威脅他將母後的骨灰給了我,我把母後葬在了海邊她最愛的那片花田裏。”
洛水漪沉思道:“他既然將母後的骨灰帶在身邊,那一定是很愛她的,怎麼會答應給你呢?”
花淩鈺臉上現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他輕蔑的說:“愛?恐怕他更愛的是他的萬裏江山吧!我隻是擺出身份略一威脅他立刻就妥協了,在他的心裏,什麼都比不過江山權利重要!”
洛水漪低下頭,喃喃道:“那麼師傅在裏麵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呢?”
花淩鈺沉靜如水的道:“母後還沒有嫁人前和師傅是戀人。師傅他……實際上應該是我叔叔……”
洛水漪驚訝的看著他:“叔叔?”
花淩鈺點點頭,有些疲憊地說:“根據流光查到的消息來看,母後這一生愛的隻是師傅,可是卻不知為何最終卻嫁給了那個人。”
洛水漪疑惑道:“母後還活著的時候你沒有見過師傅嗎?”
花淩鈺搖搖頭道:“母後死後,我和阿銳的處境變得十分艱難。阿銳還好,他自小聰明伶俐又是下任帝王的繼任者,花家勢力雖比不得皇後母族,但要庇佑他平安長大也足夠了。所以礙著他的身份,沒有人敢在明麵上為難他。”
“我就不一樣了,背負著詛咒的長子,自出生時就注定要被舍棄的棋子,在後宮那些踩低爬高的人眼裏連螻蟻都不如。”
“九歲那年,我在睡夢中被人扔到了大街上。深冬的夜晚可真冷啊,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我不用活到三十歲就要死了。可是師傅出現了,他帶走了我,照顧我,教我醫術武功,待我比母後還要好。”
“宮裏走失了皇長子,卻沒有人去尋找,直到幾年前我回去看阿銳,索要母後的骨灰,那人才想起來還有我的存在,他甚至都不知道我消失了那麼多年。”
“我現在回想起那些年的事情,才想明白為什麼隨著我漸漸長大,師傅盯著我的眼睛失神的時候越來越多,隻因這雙眼睛像極了母後。”
花淩鈺抬起一隻手輕撫著自己那雙傾城魅惑的鳳眸,輕聲道:“我和阿銳雖然是雙胞胎,但我們長得並不像,他像極了那個人。而我,卻像極了母後。你不知道,當時那人在見到我的時候,那臉上的表情活像見了鬼似的,可笑極了。”
整個過程中,花淩鈺的語氣都極其平緩,冷靜的仿佛在講別人的故事,但洛水漪知道他心裏其實並不好受。
她緊緊地抱住他,柔柔的說:“不要難過,那些都過去了,妖孽,你有了我,我絕對不會拋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