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1 / 2)

遊紀不在擊劍館,去了哪裏呢?失落的殷蘿坐著的士回到家。按了半天門鈴也沒有人開門,看樣子傭人們真的都放假回家了吧。

掏出卡打開大門,殷蘿有些難過的往裏走。雪已經下得這麼深了。天色灰暗,冷清的庭院裏蓋了厚厚一層積雪。突然之間,光芒閃過,刺得殷蘿下意識地閉起了眼晴。再睜開眼,五彩的燈竟密密麻麻像千萬顆星般點亮了殷蘿頭上的整個雪空。雪空下高大的聖誕樹上掛滿可愛的鈴鐺,那角落裏又是誰在拉著小提琴?《天空之城》優美淒婉的旋律,從琴者的手上靜靜流瀉出來,淌在殷蘿的心間。藏好的人群漸漸走出來,有小茉、有英德、有家裏所有的傭人,有姚心菲、有戴萌萌、有殷蘿認識的或不認識的許多同學。一束光打在發出琴聲的黑暗角落,拉著小提琴微笑凝視著殷蘿的遊紀緩緩從光芒深處走出來……

很多年後,每當殷蘿想起那一刻的畫麵,記憶裏會連雪都是溫暖的。

走到跟前的遊紀微微一笑,放下琴弦,躬身伸手很紳士地對著驚訝失措的殷蘿,做了個邀請的動作。她身後是殷蘿常彈的那架鋼琴。小提琴聲與鋼琴聲同時響起,合奏出夢一般的旋律。雪花翩然、琴聲悠揚,殷蘿在遊紀溫暖的目光裏,漸漸明白幸福原來也是有形狀的。

紅酒、香檳、汽球、五彩繽紛的糖果,跳舞、追逐、堆雪人……喝得醉熏熏的小茉,拿著麥在斷斷續續唱著一首兒歌。姚心菲和大幫女生還在喝酒猜拳,跳著舞不知疲倦。而玩到筋疲力盡的殷蘿,最終和遊紀一齊癱到在雪地上。

“遊紀,你果然是個壞蛋。竟然聯合大家,一起來欺騙我。”雪花落下來,落到殷蘿長長的睫毛上,漸漸濕潤。

“誰讓你是個傻瓜呢?”遊紀大笑起來,眼晴眯成了一條縫。

殷蘿湊過身去,伸手撫向遊紀的眼晴:“別這樣笑,笑得仿佛你隨時會消失似的。”

“傻瓜殷蘿。”遊紀握住殷蘿手:“不會消失的,永遠。”

遊紀仰麵向雪空張口嘴,細碎的雪花掉進了她的唇邊:“殷蘿,原來雪的味道是……”

“甜的……”殷蘿快速地吻去遊紀唇角的細雪,然後天真地笑起來。笑聲清甜,雙頰因酒醉而泛起玫瑰般的光澤。

後來,殷蘿隻記得自己躺在雪上握著遊紀手,墜入了夢鄉。夢裏遊紀抱著自己走向溫暖的床,那裏有幸福在召喚,不再有之前夢裏的黑暗與恐慌。

“遊紀?”清晨,殷蘿睜開眼晴叫道。

“小姐,你醒啦?遊紀小姐早走了。”笑容滿麵的小茉站在床前,手裏拿著學校的製服。

“喔,遊紀什麼時候走的呀?”

“昨天晚上。雖然很晚,但是都還是趕回去了。因為今天可是禮拜一呀。”

“我怎麼在床上?”

“當然是遊紀小姐抱你上樓的啦。你就那樣躺在雪地裏睡著了,我們都擔心你會生病,看樣子還慶幸沒有出什麼問題,幸好英德也醉得不醒合,要不然又要告訴殷董了。”

“小茉,昨天謝謝你。”穿好製服的殷蘿,突然抱了一下小茉。

“小姐……其實我什麼都沒有做,是遊紀小姐找我……”望著走下樓的殷蘿,小茉不由臉紅起來,真反常,小姐可一直是那麼高貴而冷淡的。

“我去上學啦。對了,查查這個車牌的車主是誰,最好能拿到他的住址或者詳細資料。法拉利F50這種跑車比較少見,應該很快查到。”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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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我的禮物被那個怪異的男人當街搶走啦?”遊紀很不爽地握緊拳頭:“是哪個敗類這麼囂張,讓我來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