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1 / 2)

永和宮內因著胤祚的離去,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哭聲,哭聲淹沒了深夜的寂靜,玄燁看著周圍沒有說話,唯有清容一人對著永和宮內的震耳哭聲,怒吼道:“不要再哭了,我的祚兒累了,要休息了,不要再吵醒他了。”

玄燁看著清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又何苦不願意去麵對現實,既是如此,我們也沒辦法控製,你若是一直這樣,你叫祚兒在下麵如何是好,莫不是叫他一直都不能安心。”

清容抱著胤祚,說道:“都這樣了,難道你連一個我自己騙自己的借口都不願給嗎?”

玄燁走到桌前,一隻手撐在了桌上,冰涼的桌麵有些寒冷的刺骨,玄燁縮了縮手,歎了口氣,淡淡說道:“這些年,你可是一直在怨朕?”

清容沒有理會玄燁,將胤祚放好,又拿起了水盆裏一塊毛巾,擰幹了水,放在胤祚的額頭上,對著周圍站著的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六阿哥歇下了,不用伺候了。”

周圍的人都被清容這句話嚇了一跳,訕訕的都低著頭,不知是該退下還是繼續留下,玄燁見了,對著他們冰涼的說道:“都退下吧。”

眾人聽到這句話,才都慢慢的退下。

玄燁知道清容此番真是受了不小的刺激,也知道自己無論怎樣勸說都是沒有用的,隻是自己的心裏又何嚐不是波瀾起伏的在變動,自己心愛的六阿哥就這樣夭折了,到底是自己為他取那個名字的過錯還是六阿哥自己福薄,他不知道,因為就算他是所謂的天子,他也是無法控製陰司之間的一切的,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

而後,宮裏的不少妃嬪之類的都來永和宮吊喪,佟貴妃雖說是不願來,但因著麵子上的問題也不能不來,胤禛也知道六阿哥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弟,雖說是不怎麼親近但也是少不得要來的,見了清容,到是有一種難得的親切感,隻是因著自己心裏一直認為打小就是清容不要了他,也便對著自己的母親沒什麼好的態度和好感,再加之佟貴妃的細心嗬護,到是覺得佟貴妃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故而更加不得親近了。

大玉兒為著這事還專門找來的玄燁,玄燁知道大玉兒會找他,到是也知道是為了什麼事,但因著麵子上的問題,和佟貴妃不久前才沒了一個小格格,也是不忍心再說這樣的話,期間麵對著大玉兒隻是不住的說自己錯了,到是不該給胤祚取那樣的名字。

大玉兒心裏也感歎著,在感歎清容的可憐之外,到是格外的惋惜胤祚一事,大致是因著胤祚之事又想到了自己的兒子福臨和董鄂妃的那個小阿哥,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了,惶恐之餘到是也想著早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納蘭家因著胤祚一事也是終日不開心,仿佛是一下子沒了依靠一般,高月知道後,也想著清容那邊離不開自己,便和明珠說了自己要重新回宮的想法,明珠聽後,也思索了一會子,便答應了,想著高月進宮了也好,陪著清容,自己心下也放心些,高月也可以不用一直想著納蘭性德了。

高月回了永和宮,永和宮裏自是一陣歡喜,隻是一直都擔憂著清容,想著大致是沒了原先的那股子生氣一般。

日子也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了,二十六年,大玉兒在慈寧宮離開了人世,玄燁悲痛之餘,無不心中憂傷不解,清容也是萬分難受,蘇墨爾恍若是蒼老了許多,隻想著要一直陪著大玉兒,玄燁自是不肯應允,派遣了好些人伺候著蘇墨爾,清容也是一直去看著蘇墨爾,大致是想著能好好照顧蘇墨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