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怎麼又自責起來了,祚兒的病朕也有責任,你何苦又怪自己。”玄燁看著清容說道。
“隻怕是祚兒這次和原先不一樣。”清容喃喃的說道,說著便從水盆裏攪幹了一塊毛巾放在胤祚的額上。
玄燁知道清容擔心什麼,便安慰道:“你又胡思亂想什麼,祚兒有朕庇護他,不會有事的。”
清容想到納蘭性德的離世,現如今又見胤祚這般,實在是心裏承受不了,一時之間哪裏還有勇氣來麵對這些。
玄燁看著清容半響才說道:“可是又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到是越發的擔憂起來了。這些日子可是因著納蘭的事,你還是滿腹心事的擔憂著,這會子到是連祚兒你也開始怕這事起來了。”
“這些年,我因著祚兒一事擔驚受怕了這麼些年,哪裏還會放心的下,莫說是他了,就算是不因他的事,祚兒這般我心裏也是恐慌的。”清容看著玄燁淡淡的說道。
“莫不是你還是為了祚兒的名字才擔憂的?”玄燁看著清容,問道。話語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祚兒擔不起,老祖宗說的一點都不錯。”清容看著玄燁說道。
“他是朕的兒子,有什麼可擔不起的,到是朕隻取福之意,並無旁念。”玄燁說道。
清容看著胤祚,淡淡的說道:“難道皇上當真沒有私心嗎?”
玄燁聽了一愣,說道:“你說朕有私心,朕何來的私心?”
“祚兒可是你用來壓製胤礽最好的籌碼,因著祚兒的名字,朝上對此無不非議,這樣一來,眾人便會不敢都因著皇太子來來私自結交黨羽了。”清容麵無表情的看著玄燁說道。
“朕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玄燁聽了清容的話,幾分惱怒的將袖子狠狠的一甩,說道。
“你不知道,你當然不知道,你怎麼會承認呢。”清容有些諷刺的說著玄燁。
玄燁被清容激怒了,說道:“為何你總要激怒朕,難道我們之間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不能。”清容果斷的說道。
玄燁一愣,看著清容說道:“因為納蘭性德是嗎?”
清容看著玄燁,冷冷說道:“我替他不值得,他將你當兄弟,為何你偏偏不信任他?難道在你的心裏就沒有感情可言嗎?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利用,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不信,當初你給祚兒取名時,胤礽才多大,你就這般不信任他,為何?”
“因為朕是皇帝。”玄燁看著清容,簡短的六個字回答了她問出的所有問題。
清容心裏喃喃的說道:“對,因為你是皇帝,因為你是皇帝,你可以泯滅一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