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從明珠那兒出來,心裏一陣慌亂,想到明珠說的話,又不敢和納蘭性德說,生怕納蘭性德聽了心裏不自在。
回到房間,見納蘭性德正在裏麵,訕訕的沒有說話,走到一旁坐下後,便沒去和納蘭性德說那事。
納蘭性德見高月回來後,就滿臉的不自在和不開心,沒有問也知道必是適才那事明珠沒有答應。
納蘭性德走到高月麵前,說道:“可是阿瑪沒答應?”
高月看著納蘭性德,想著自己是信心滿滿的和納蘭性德說可以讓沈宛留下來的,豈知道明珠一下子就拒絕了,說道:“到是阿瑪回絕我的真直接,竟不給我任何再說下去的餘地。”
納蘭性德深知明珠的脾氣,知道明珠不答應的事,不管誰去說都是不會答應的,說道:“阿瑪的脾氣,我是明白的,他不答應的事必是不會答應的,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了,況這府裏本就壓抑,不進來也好。”
高月沒有再說什麼,想著既是沒辦法進來,那納蘭性德也隻有這樣來來回回的奔波了,想著就覺得心裏有些難過。
納蘭性德拍了拍高月的肩膀,安慰道:“你能這樣做我已經很感動了,到是不在意這些事能不能成功。”
兩人閑話了幾句,納蘭性德便去處理了一些玄燁交代的事,幾番勞累下來,納蘭性德的身子越發的不如從前,一日不如一日。
二月間以薩克素兵臨雅克薩,後四月,諭講官,講章以精切明晰為尚,毋取繁衍。納蘭性德忙活了一陣子又是。這期間明珠見納蘭性德的身子越發的不適,心裏也是萬分擔憂。納蘭性德強撐著自己疲憊的身子,盡量不歇著,免得叫明珠,納蘭夫人,高月,沈宛等人掛念著。
曹寅也覺得納蘭性德身子疲憊,時常勸著納蘭性德好好休息,納蘭性德哪裏願意,一個勁兒的忙碌著。
“容若,明日你歇著吧。”沈宛將茶遞給納蘭性德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說道。
納蘭性德接過茶,喝了一口,將茶杯放下,疲憊的說道:“不了,明日還有好些事要出處理。”
“曹公子不是和你一起當差嗎?明日叫曹公子幫你處理一下便可以了。”沈宛實在是不忍心看著納蘭性德再這樣疲憊下去。
“子清明日要出去一趟,少不得比我更加累,不勞煩他了。”納蘭性德想到曹寅也是來來回回的要去辦差事,說道。
沈宛歎了口氣,知道納蘭性德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隻是心裏有些幽幽的悲傷,覺得自己走不進他的心裏。
納蘭性德在沈宛處坐了一會兒,見天色不早了,便想著自己還得抓緊時間回府,辭了沈宛後,便匆匆回了府。
納蘭性德走後不久,沈宛便覺得自己身子不適,隻當是自己有些累了,便想躺下歇會兒,思量著歇會兒便好了。誰知躺下後才發現一直歪在那裏懶散的不願意動,小紅見了自是萬分的擔心,想著自己家小姐雖說身子不是很好,但也沒有這麼弱不禁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