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了你還在為他辯解,我已經叫查過了,和他一直通信的就是這個姑娘。”明珠冷冷的說道。
納蘭夫人聽了明珠的話,說道:“容若這段時間一直忙碌著朝上的事,你也別太責備他了。”
明珠對納蘭夫人說道:“到底是我造了什麼孽,偏偏生了這麼一個叫我放心不下的。”
納蘭夫人聽了心中萬分愧疚,想著納蘭性德這些年沒少叫明珠操心,心中便再一次悲傷。又想著高月對納蘭性德的情分,隻怕是知道了心中會心如死灰不複溫。“高月可知?”
“到是不曾叫她知道了,隻怕是叫她知道了,容若心裏的愧疚又該增添了。”明珠想到納蘭性德對高月心中擁有愧疚,便感慨道。
納蘭夫人一聽高月還不知道此事,懸著的心像是著地了一樣,說道:“謝天謝地,總算是叫她不知道了,若不然隻怕是我納蘭家要遭殃了。”
“阿瑪,你找我。”納蘭性德進門便聽見小廝叫他去書房,說是明珠找他有事。那小廝心裏掙紮了好一會兒,也不敢說出信件之事。
明珠見納蘭性德回來了,冷冷的看了一眼納蘭性德,不曾開口說一句話。
納蘭性德被明珠的這一冷淡態度蒙住了,想著莫不是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事兒,但思索了好一會兒都不曾想出來自己做錯了什麼。
納蘭夫人見納蘭性德好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又看了一眼明珠,隻見他一臉的嚴肅,便悄悄的打量了一下納蘭性德。
“到是看看你幹了什麼好事。”明珠將桌上的信件拿錢來,狠狠的向納蘭性德處扔去。
納蘭性德沒有躲避明珠扔來的信件,見信件掉地上了,便彎腰拿起了地上的信件,見封麵上娟秀的小楷字跡便知道是沈宛的信件。又掃視到了末端,見署名處正是沈宛,不由心中一愣,想著明珠本就對沈宛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這會子見這信隻怕是誤會更深了。
納蘭性德又不敢當著明珠的麵打開來看,明珠見納蘭性德不打開,便說道:“這會子你到是要你的臉了,我隻當你是個不要臉的,這樣子的事都做的出來,若是叫高月知道了,你的遺憾和愧疚這怕是這輩子永遠別想擺脫了。”
納蘭性德聽到高月,心裏隱隱有些揮之不去的愧疚,想著自己對高月一直不冷不淡的,高月那日又說了他們之間永遠不會有誤會。可高月若是當真看到了這信,會如何呢?是否還會說我們之間永遠不會有誤會呢。納蘭性德想著想著,便越發覺得悲涼,到是感到自己這一輩子隻怕是永遠存在愧疚和遺憾中了。
明珠見納蘭性德麵色有些不對,到是想著是不是適才自己的話說重了。想著自己一時之間實在是心裏發慌,才說出這麼重的話,隻是納蘭性德那習性素來是占不得這些的,這會子竟是鬧出這些笑話來了,到是丟了臉麵不說的,隻是自己心裏實在是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