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有可能的,平日裏你不來到是沒這樣過。”清容故意說道。
“到是還沒好,便敢和朕開這樣的玩笑了,信不信朕將你送到辛者庫去。”玄燁見清容這樣說,便說道。
“去了辛者庫,那也是玩幾天新鮮的,過些時日你再接我出來,我還不是照樣能回永和宮。”
玄燁聽了清容的話,隱隱感覺她是在說衛氏,“你可怨朕?或是說朕不該這麼問你,也許朕該問你,你可恨朕?”
清容搖了搖頭,說道:“恨你做什麼,你是皇帝你想怎麼做還不是你的事嗎,我哪能幹涉你。”
“算了,早知道就不問你了,這答案朕不問你都知道。”玄燁有些失望的說道。
清容淡淡一笑,說道:“今日可是來找胤礽的?”
玄燁遲疑的點了點頭,想著這借口隻怕是他們現在給自己台階下的台階了,“好些時日不曾見他,他到好也不來給朕請安了,也不知這些時日功課如何了。”
“這麼些時日你不來找他,他也擺駕子,隻和我嚷著說你不要他了,自是不願來找你。”
“朕何時說朕不要他了。”玄燁聽到這話,不由有些好笑,想著小孩子的心思到底是和大人不一樣,一些時日不來見他,便以為是不要他了,那清容也和小孩子一樣,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呢,玄燁想著,便看了一眼清容。
“這些日子他的字練的如何了?”玄燁扯著話題問道。
“天天練著,自是好了不少,到是沒按著你的帖子練。”清容想著胤礽練的字說道。
“他到是和你越發的像了,原先我叫你練時,你也這樣,隻顧著自己寫,到是一點也不願意。”玄燁看了清容一眼說道。
清容低著頭沒說什麼,窗外明晃晃的月光已經爬山枝頭,屋子裏頓時暗了起來。
玄燁在永和宮用過晚膳之後,便教了胤礽一些書本裏的東西,胤礽因著天色已晚,但又不敢違背玄燁,糊裏糊塗的便算是混了過去。
玄燁見胤礽麵色疲憊,便叫了陳嬤嬤帶著胤礽下去歇著了,胤礽本就累了,聽得玄燁這話馬上向玄燁和清容跪安了,下去歇著了。
“他到底還是個孩子,這晚上的你也不肯放過他,叫他早些歇息。”清容見胤礽勞累,有些不舍,對玄燁埋怨起來。
“也不能驕縱了他,他這麼大的人了,朕和他這麼大那會都登基了。當年若不是鼇拜專政,朕估計這三藩早就除了。”玄燁想到自己八歲登基那事,不由心生感歎,想著現如今自己已為人夫,為人父了,到是連前明遺留下來的三藩都不曾削去。
清容見玄燁眉宇緊皺,說道:“可是又想著削藩之事了,到是也該了結了,你到越發的緊張了。”
“這些年為了這事可是大費周折了,當年竟不曾想到三藩會有今天這麼強大的實力,當初若是加以阻止,也不至於弄到今天這副樣子。”玄燁有些自責。
“當初你還是個孩子,哪裏會知道這些,況當初這朝事隻怕是連邊都不曾碰過吧。”清容安慰著玄燁。
玄燁沉沉的歎了口氣,心中一陣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