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性德和顧貞觀進了府後,小紅聽聞劉牆被納蘭性德趕走了,滿心歡喜,想著日後到是可以過上清淨日子了。
“不知兩位公子前來,沈宛失禮了。”沈宛萬萬沒料到納蘭性德和顧貞觀會來,不由為自己的不周到賠禮道歉。
納蘭性德和顧貞觀自是客氣的說道:“是我們沒有提前告知沈姑娘,來的有些倉促還望姑娘見諒。”
沈宛看了一眼納蘭性德,又收回目光,對兩人說道:“今日兩位公子前來,沈宛也沒什麼好招待公子的,隻有這清茶,還望公子不要在意。”
顧貞觀看了一眼納蘭性德,笑著說道:“既是如此,那我和容若就不客氣了。”
納蘭性德淡淡的一笑,沒說什麼話,看著沈宛手上熟練的技藝,想著到是難得還有人對著茶有這麼深的了解和領略了。
沈宛忙活了一陣子,便將茶煮好了,將茶倒了一杯在紫砂茶杯裏,遞到納蘭性德麵前,又倒了一杯送到顧貞觀麵前,最後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納蘭性德和顧貞觀均拿起茶杯,喝下一口,品嚐了一會兒,才說道:“實在是難得的好茶。”
沈宛淡淡一笑,說道:“讓兩位公子見笑了,沈宛才疏學淺實在是煮不出什麼好茶來,技藝也隻能這樣了。”
納蘭性德茶杯放置在桌上,“這樣的茶技,實在是難得一見,莫說是旁的了,單單姑娘這年紀,能有這樣的技藝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
“是啊,茶技大多為年紀大之人所悟,想不到沈宛姑娘小小年紀能有這麼超常的技藝。”顧貞觀接過納蘭性德的話說道。
沈宛將茶具簡單的收拾了一番,說道:“算不得什麼超常的技藝,也是平日來胡亂在書上看過,隨便學了點。”
幾人胡亂扯了一點茶技後,便扯到了納蘭性德想說的話,“前日,容若多有得罪沈姑娘,還望沈姑娘見諒。”
“納蘭公子嚴重了,沈宛當日也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沈宛見納蘭性德這麼說,客氣的回道。
“容若今日前來,一是來向姑娘賠禮道歉的,二是來向姑娘辭行的。”納蘭性德說道。
沈宛聽了納蘭性德的話,有些詫異,她沒想到納蘭性德這麼快就要走了,有些失禮的說道:“公子要走。”話語有些急促。
顧貞觀見沈宛話語急促,看了一眼沈宛,又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把弄著手中的茶杯。
納蘭性德點了點頭,“是啊,在這兒也有些時日了,本就該回去了,隻是在這兒因著遊玩耽誤了一些時日,這才叫京城那邊有些催促了。”
“不知公子何時再來江南?”沈宛心裏有些難過,想著也不知何時再能見到納蘭性德了,便問道。
納蘭性德顯然沒想到沈宛會這麼問,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到是不知何時再來了,皇命在身,容若也難以自我做主。”
顧貞觀知沈宛想見納蘭性德,忙說道:“想來容若也不會過好久再來吧,彝尊、維崧、宸英、繩孫都在這兒,容若必是抽空也會來一趟。”
納蘭性德淡淡笑了笑,“若是有空,容若必是會來的。”又看了看天色,說道:“我也該告辭了,後會有期了。”
沈宛點了點頭,送顧貞觀和納蘭性德到了門口,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隱隱難過,但又不得不送走納蘭性德。想著日後怕是要過好些時日才能再次相見了,悲傷之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