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兒拍了拍西魯克氏的手,帶著幾分歉意,說道:“福全大小就像他皇阿瑪,像頭牛一樣的絕強,當初是我要皇上將你賜婚於他的,現如今見你這樣我這心裏也不好受。清兒也是個苦命的孩子,這些年在宮裏也是難為她了,當初赫舍裏要留她在宮裏,我見她聰明伶俐,又有難得的品行,便答應了她,誰知也是害了她。我真是老了,竟做了這麼些糊塗事兒。”大玉兒責備自己,萬分愧疚的說道。
西魯克氏見大玉兒這樣責備自己,到是覺得自己招了大玉兒,惹得她心生感慨,仿佛自己是罪人了一般,忙安慰道:“老祖宗快別這麼說了,那不是老祖宗的錯。”又忙自我責備的說道:“都是孫兒的錯,孫兒不該說些不高興地話,害得老祖宗心生煩惱。”
大玉兒歎了口氣,走了幾步,走到一張椅子麵前,坐下,說道:“要怪就怪我們生在這樣的侯門,當初我才十來歲,跟著姑姑出了科爾沁,後來嫁給了太宗皇帝,再後來看著福臨六歲登上了皇位,又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看著他離開我,又看著八歲的玄燁登上皇位,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麼些年,我也累了,實在是累了。”
西魯克氏見大玉兒感慨萬分,說道:“是啊,老祖宗這麼些年來實在是操碎了心。”
此時,蘇墨爾從外麵進來,看了一眼周圍尷尬的氣氛,走到大玉兒麵前,小聲說道:“老祖宗,德嬪娘娘來了。”
大玉兒心裏嘀咕了一下,“她怎麼來了,這會子福全他福晉也在這兒,到是實在是為難了。”
蘇墨爾看了一眼西魯克氏,西魯克氏正在看著她們,“老祖宗到是見還是不見?”
“叫她進來吧,這會子到是避著也實在是沒什麼好避著的了。”大玉兒說道。
蘇墨爾點了點頭,走出去,引著清容進了屋子,西魯克氏見清容來了,到是有幾分尷尬。
清容衝著西魯克氏笑了笑,又對著大玉兒請安說道:“給老祖宗請安。”
大玉兒伸了伸手,說道:“快起來吧,坐吧。”說著就指了指西魯克氏旁邊的位子。
清容笑著點了點頭,便在西魯克氏旁邊坐下了。
大玉兒見兩人坐在沒有話講,又想到了六阿哥胤祚,說道:“這些日子祚兒可好?”
“祚兒到是比前幾日長大了很多,我說的話倒像是都能聽懂了似地。”清容想到胤祚,高興地說道。
“你平時也多歇會兒,這些時日你也瘦了不少。”大玉兒見清容臉上消瘦了不少,說道。
清容聽了,反倒說道:“祚兒平日裏喜歡纏著我,我到也高興,到是不覺得累。這些年,我隻是覺得虧欠了禛兒的,沒有盡到做額娘應盡的義務。現如今既是有了祚兒,那我自是不願再虧欠他什麼。”
西魯克氏聽了清容的話,到是也覺得她可憐,自己好歹在王府還有自由可言,而清容連自己的兒子都沒辦法自己養著,四阿哥胤禛現如今連一句額娘都沒有叫過她,別說是其他親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