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聽了,心中也惱怒了,想著自己的畫被西魯克氏看到了,自己本是個直來直去的人,不願被人看到的東西是極為不願被人看到的,這會子到是還被西魯克氏說了出來。“我不是說過嗎,叫你不要進書房,你到好,進了不說,還亂看了東西。”
“我為什麼不能看,這是我家裏,我哪裏不能去,那畫就擱在那兒,我看怎麼了,被我發現了你的夢中情人,你這會子還來惱怒我,哼,若是我將那畫給皇上看了,你說會如何。到時候,莫說是你了,就連你的清兒隻怕是會有比現在更慘的處境吧。”西魯克氏毫無形象的對著福全大吼道,樣子極為難看,像是一個毫無理數的瘋子一般。
福全見西魯克氏那樣子,歎了口氣,隻覺得疲憊萬分,不願說什麼話,拿著盔甲便要走出門去。
西魯克氏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理,看見福全不但不願理會她,反倒要走,心裏一下子慌了,追著福全,哀求道:“你不要走,就當是我錯了,你不要走,日後我再也不了。”
福全拉開西魯克氏拉在他袖子上的手,淡淡說道:“你一個人靜一靜吧,我隻當我什麼都不知道。”
福全說完,便誇著大步走了,留下西魯克氏一人站在那兒,像是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
一陣又一陣的微風像是在挑釁一樣,吹的西魯克氏心裏一陣陰冷,她緊了緊衣領,在微風中流下了淚。
當年自己因為福全,拒絕了無數追求她的八旗貴胄,一直努力著希望他能多看她一眼。直到知道玄燁將她賜婚給他時,她簡直是興奮極了,想著終於能如願了。嫁給他之後,自是百般的努力,希望在他心裏能有一席之地,可是她努力了這麼久都不曾有過結果。清容在福全心裏的位子絲毫沒有動搖過,哪怕是一點點也不曾動搖過。
大玉兒在慈寧宮內聽說福全要出征後,一下子慌亂的連手中的茶杯都掉在了地上。
蘇墨爾打發了一小太監趕緊將地上的碎片掃去,安慰道:“碎碎(歲歲)平安,碎碎(歲歲)平安。”
大玉兒走過來,看著一地散落的茶杯碎片,低聲說道:“但願吧。”又對著天空說道:“福臨,你的二阿哥就要出征了,雖說不是第一次了,可這次比不得以前,你一定要保佑他在打勝仗的基礎上平平安安的。”
“老祖宗放心吧,先帝一定會保佑裕親王旗開得勝的。”蘇墨爾走過來,扶著大玉兒說道。
大玉兒點了點頭,隨即由蘇墨爾扶著走進了屋子,窗外此時正好下起了小雨,稀稀疏疏的。
密集的小雨打在了紙窗上,透著點點濕潤的氣息,隱隱有幾分冰涼和淡淡的哀傷。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蘇墨爾看了一下屋子裏,覺得有些黑暗。蘇墨爾拿起桌上一隻沒有點過的蠟燭,找來了火折子,點亮後再點燃蠟燭。
又將那點亮的蠟燭插在燭台上,放置在一旁,蠟燭的光芒隱隱有些泛紅,大玉兒看了引起了一陣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