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回過身,向納蘭夫人應了聲“是,媳婦記下了。”便抬起沉重的腳步邁出了門檻。
納蘭夫人見高月走後,連門都沒關上,向明珠說道:“你就算有什麼不滿的,你也不用這麼直白的當著她的麵就給她甩臉子吧,你不是一向最遵從皇上的意思嗎,這會子怎麼就不了,這可是皇上賜婚的。”
明珠怒意未消,沉著臉,滿臉嚴肅的說道:“雖說是續弦,但我納蘭家的地位,難道隻能娶個丫鬟嗎?我甩臉子怎麼了,莫說我了,想來容若也是極為不願意的。要不然,昨晚他也不會在書房那裏呆了一宿。”
“書房?你是說容若昨晚在書房。我隻當他是醉了,豈會想到他竟然在大喜之日呆在書房,平日裏你不是時常對他嚴厲嘛,昨晚怎麼就當做不知一樣的沒去管他。”納蘭夫人問著明珠。
“我是怕他醉了,又蕊兒蕊兒的胡叫,再胡亂填些詩啊詞的,又得折騰的夠嗆的。”明珠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納蘭夫人聽了也開始有些擔心,“你說容若知道了會如何?不會又鬧起來吧,怎麼說也是皇上賜婚的。”
明珠看了納蘭夫人一眼,半晌才說道:“隻怕是又得胡亂說些胡話了,到是免不了又得折騰一番了。”
“先前,蕊兒走時,容若一人關在屋子裏,不讓人進去的,到是唯獨同意高月進去了,你說這是不是就是緣分。”納蘭夫人將三年前的事告訴了明珠,打探著明珠的想法。
明珠喝了一口茶,沉思了一會兒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這個兒子就是死腦筋,蕊兒走的這三年裏,他是怎麼過來的。說好聽點,那是抑鬱於心,說難聽點,那簡直就是行屍走肉。”
納蘭夫人還想開口說什麼,就看見納蘭性德走了過來,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來。
納蘭性德見明珠和納蘭夫人都在,請安道:“兒給阿瑪額娘請安。”
明珠看了納蘭性德一眼,沒有說話。納蘭夫人忙扶起納蘭性德道:“回來了,可累了?”
“兒不累。”納蘭性德淡淡的說道,說話間,悄悄的看了一眼,一臉嚴肅的明珠。
“今日可是在皇上那兒做些事了?”明珠板著臉,嚴肅的不帶一絲溫度的說道。
納蘭性德回道:“到是幫忙處理了一些瑣碎之事。”
“以後少不得多做些事,在宮裏麵你若是沒個本事的,日後怎麼立足。”明珠依舊冷言說道。
“是,兒記下了。”納蘭性德訕訕的說道。
“可曾去見過你媳婦了?”納蘭夫人站在納蘭性德旁邊,看了明珠一眼,問道。
“不曾,適才回來了,就到這兒來了,想來她給額娘請過安了吧”納蘭性德試探著問道。
“方才就來過了,這會子正等著你回來呢,待會子就用膳了,你也別忙著過去了,等會兒一起用膳便見著了。”納蘭夫人生怕納蘭性德知道。
納蘭性德淡淡的應了聲“是。”也便不再擔心了,到是見納蘭夫人毫無反應,想著必是知道了。隻是一旁的明珠一直眉宇緊皺的,滿臉的不高興的,有些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