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見一旁好似有什麼人,就不肯著走,想跑過去看個究竟,“那邊好似有什麼人,我且去看看,過會子再來,月姐姐先走吧,適才主子見你不在,便命我來找你,怕是有事。”
“有什麼好看的,格格那邊人手本就少,這會子你走了,誰來負責,若是沒了你,永和宮那邊怎可了得。”高月略帶幾分誇獎的誇著小福子。
小福子見有人誇他也不再去看了,從小也因是個小太監沒少被那些比他稍大些的太監們欺負,做錯了事不是罵就是打,哪裏聽過這樣的誇獎,說的好似是沒了他永和宮便沒法正常運轉了。心裏聽著滿心歡喜,嬉笑著直說:“月姐姐又說笑我了。”
高月哪裏有功夫和他閑扯,忙著進了屋子,“格格,適才你找我?”高月進屋見清容正在抄佛經。
“把這送到慈寧宮去。”清容一隻手寫著字,令一隻手騰出空來拿出一本抄好的金剛經遞給高月。
“好。”高月接過佛經,便轉身要去慈寧宮。
清容見高月正要走,喊住她說道:“你當真沒事要和我說嗎?”
高月聽著疑惑的說道:“格格此話是何意?”
“適才你可是去見梁九功了?”清容放下手中正在寫字的筆,掛在筆架上,淡淡的說道。
高月聽了一陣驚嚇,嚇的連忙跪下,“格格,我真的沒有去做對不起你的事,真的沒有。”
清容從桌前走出來,扶起高月,“何苦跪下,適才隻是問你一聲,怎就嚇成這樣了,你的為人我還不知道嗎。若是見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八成是為了容若的事吧。他到也去了好久了,若說叫你不去想他,那是枉然的,既是想了,那去向他打聽,是找對人了。想來你們也算得投緣了,他才願意告訴你。”
“適才,梁公公說公子要搬師回京了,想來已經在路上了。”高月將梁九功告訴她的話向清容說道。
清容點了點頭,半響向高月說道:“若是他回來了,你可願意當他的續弦?”
高月被清容這麼一說,有些不好意識的低下了頭,“格格怎麼說這樣的糊塗話。”
清容拉著高月說道:“這可不是糊塗話,願不願意隻要你一句話,想來他是願意接納你的。若是他回來,皇上必是會指婚的。”
“不會的,公子不會願意再續弦的。”高月萬分堅定地說道。
“他自是不願意,可皇上呢,誰能阻止皇上的指婚,裕親王還不是照樣順從了皇上的旨意。那日他還和我說,叫我幫他瞧瞧哪家的小姐格格容若會喜歡,可不就是想幫他指婚嗎。”清容無奈的說道。
“那公子可就苦了,他的心裏隻有蕊兒小姐,怕是裝不下別人了,若是當真要這樣,那不就是要了公子的命嘛。”高月說的有些無助和難過,看著納蘭性德麵臨困難,自己卻隻能袖手旁觀,心裏別提有多麼的難受和不安了。
“所以現在隻有你能幫他,讓他娶你,隻要你願意,皇上那我去說。”清容看著高月,說道。
“我配不上公子。”高月想到自己的身份,不覺覺得自己配不上納蘭性德,因為在她心裏,納蘭性德永遠是那麼高高在上,就好似是一尊永遠被人仰視和敬仰的神像,而自己卻是一個渺小的崇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