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聽見外麵曹寅的聲音,坐回了椅子上,曹寅走進來,見福全也在那裏,隱隱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但卻說不出是哪裏尷尬。清容見玄燁在遠處已瞧見了她,也不好躲著,愣愣的跟著走了進去。
見玄燁,忙請了個安,說了些政事,清容見曹寅說的是政事,便自己走進了暖閣內。
曹寅說了些政事之後,見玄燁聽的有些心不在焉,到以為他沒在聽,說道:“皇上認為如何處理此事?”
“這件事是嶽樂管的,這會子出了這檔子的事,朕自是讓他去處理,明日朝上,朕下旨讓他去做,免得他把朕的口諭可以當做耳旁風。”玄燁微微有些怒意,想著嶽樂處事一向比蘇克薩哈有分寸,可如今這事處理的到是和蘇克薩哈沒什麼兩樣,心裏疑惑莫不是嶽樂把事情讓蘇克薩哈去做了,自個兒拿著他給的皇命不當回事兒。
“皇叔處事一向小心謹慎,這會子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福全有些疑惑,看著玄燁。
玄燁冷冷說道:“估摸著,咱們這位皇叔是將事情讓蘇克薩哈去做了,他到是把朕的話當耳旁風了。”
“皇叔應該不會這樣吧。”福全替嶽樂說道,他心裏想著嶽樂應該不會和蘇克薩哈胡混在一塊兒。
“怎麼不可能,當年朕讓蘇克薩哈籌款治理江南災情,那筆銀子可是咱們的皇叔幫他籌的。如今這事兒,怎麼就不可能會是蘇克薩哈替他做的。”玄燁冷言冷語的說著,心裏實在是氣惱。
“皇上莫不是要治皇叔的罪?”福全看著玄燁問道。
“朕還沒這麼糊塗,嶽樂這會子出這點事,朕就給他臉子看,那朝上的那些親王郡王的還不得更加不肯向著朕了。這會子到是好了,這坐江山的到比這旁人更加沒個權力了。”玄燁說著有些苦惱,想到朝上的那些本家王爺們一個個都像是他們當皇帝一樣,結幫拉群的,他自己反到是要看他們的臉色行事了。
“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曹寅想到自己先前聽到的消息,有些猶豫著不知怎麼說。
“講。”玄燁心裏惱怒,見曹寅這麼說,哪有閑心去想他那話當講不當講,簡單明了的就給了答複。
“是,奴才聽說蘇大人時常到安親王府去。”曹寅見玄燁同意他講,便直言道。
“常去?這話你聽何人說的?”玄燁看著曹寅,似有所思的說道。
“是安親王府的下人無意間說的,那次奴才去玉器店修一損壞的玉佩,那玉佩店的老板正在逼著被交保護費,我見實在是欺人太甚,就去幫著那老板修理了那些人一番,誰知那廝說他是安親王府的,他們家王爺在朝上位高權重,而且蘇克薩哈蘇大人也和他們王爺交好,時常前去,說還要找我報仇。”曹寅將當日情形複述道。
“這仗勢欺人的狗奴才真是該死,仗著嶽樂為虎作倀,實在是可氣。”玄燁重重地拍了一記桌子,桌上的茶杯晃動了幾下,發出砰砰的聲響。
“皇上息怒,這樣的奴才不值得皇上生氣。”曹寅見玄燁怒意十足,忙說道。
“哼,朕氣的何止是那奴才,朕氣的還是蘇克薩哈,平日裏仗著是輔臣,在朝上作威作福,這會子又和嶽樂混在一塊兒。”玄燁冷冷的說著,想著福建一帶的旱災被蘇克薩哈處理成這樣,實在是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