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你還和誰說過了?”玄燁不敢相信秋兒的話,他不敢相信清容會是那樣的人,但也不敢怠慢,這事兒他會秘密的查,希望不要再扯出一場後宮爭鬥案才好。
佟妃在一旁看了看玄燁,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忙道:“那日,臣妾問過她之後,便囑咐她不要說出去了。”
玄燁點了點頭,見天色已晚,便轉身要回乾清宮。佟妃見狀,說道:“皇上可要去我那景仁宮歇息?”
“不了,朕今日還有些政事兒要辦,你回去好生歇著吧。”玄燁說完便走出了坤寧宮。
一路上他心中疑惑不斷,走著走著便走到了永和宮,躊躇了幾下,還是進去了。
高月和陳嬤嬤安頓好二阿哥,便去伺候清容了。“主子,夜深了,你也歇下吧。”陳嬤嬤關上窗,說道。
“嬤嬤,你看我家格格這會子認真的,到像是要去考狀元一樣,哪會聽進去你的話。”高月玩笑著說道,搶下了清容手中的書。
“小阿哥那可有人看著?”清容見書被拿下了天色也晚了,也不和高月爭執了,問道。
“有人看著呢,主子放心。”陳嬤嬤回道。
梁九功見玄燁遲遲未回乾清宮,平日裏這時辰也早就回來了,心中放心不下,悄悄的去了各處尋找。
玄燁走進永和宮囑咐了看門的小太監莫要通報,就進了屋。眾人見玄燁進來了忙跪下請安,清容也跪在說道:“奴才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玄燁淡淡的說完,便看了清容一眼,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是,奴才告退。”眾人應了聲,便退了出去。
高月見玄燁前來,心中高興,對陳嬤嬤說道:“嬤嬤,咱家格格可算是要熬出頭了。”
陳嬤嬤聽了,也替清容開心,說道:“皇後娘娘這下可以放心了。”高月笑了笑,和陳嬤嬤閑聊著走了。
“皇後生二阿哥那日你可是去了坤寧宮?”玄燁盯著清容問道。
清容點了點頭,說道:“是。”
“那你可是伺候她喝藥了?”玄燁依舊盯著清容,語氣比先前更冷了幾分。
“是。”清容回答的幹脆,不帶任何一點溫度,她明白玄燁這番話的含義,意味著不信任和懷疑,想著這就是帝王吧,他們的心中從來沒有過信任。
玄燁想著坤寧宮宮女秋兒的話,不禁開始懷疑清容,心中的怒意也增添了不少,說道:“那日為何你一伺候她喝藥,她便血崩難產了,素日別人伺候怎就一直是好好的?”
清容站在地上,看著玄燁,說道:“奴才不知。”
“不知?哼,你到是回答的幹脆。”玄燁看著清容,冷言道。明黃色龍袍上散發出淡淡的龍涎香,在這尷尬的氣氛中顯得格外分明。
清容心中酸楚,直言道:“你是怪我害了皇後姐姐吧。”
“朕想是不是隻有你心裏最清楚吧。”玄燁背對著清容,心中有些淒涼,他也不願相信是清容害了赫舍裏。麵對愛妻的突然離去,玄燁無法挽留住赫舍裏年輕的生命,他的心中已經萬分茫然了。
他無法解釋自己對清容的感情,也不願解釋,赫舍裏的離去使得他心中有了不少的陰影和悲傷。現在又有人傳言說是清容害死了赫舍裏,一個是自幼相伴他的結發妻子,一個是自己心中遲疑不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