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和煦,天氣到是炎熱了不少,明晃晃的日頭直曬的人眼晃。清容搖晃著手中的線,操控著天上飛舞的紙鳶。
“格格,你快歇會兒吧。這太陽大的,都可以把人曬暈了。”高月從一旁跑過來,遞上帕子說道。
清容沒結果帕子,隻是一個勁兒的操控著手中的線,說道:“我還不熱呢,你若是熱了就快去陰涼的地方歇著吧。”
高月搖了搖頭說道:“格格不歇著,那我陪格格就是了。”說著拿著帕子擦去清容額上的汗珠。
清容淡淡的對她笑了笑,說道:“好了,你且歇著吧,再讓我玩會兒。”
高月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我去歇著,你可別玩久了。”
清容見她去了,自己又玩起了紙鳶。
玄燁見她玩的開心,也便沒讓小太監通傳,輕輕的走到她身邊,說道:“清格格這紙鳶可好?”
清容放下手中的紙鳶,請安道:“清兒給皇上請安。”
玄燁一愣,從地上撿起紙鳶,說道:“你怎知是朕來了?”
“因為我聽的出皇上的聲音。”清容看著玄燁放飛的紙鳶,說道。
玄燁看著高飛的紙鳶,繼而晃了晃手中的線,說道:“本想逗逗你的,不料竟被你發現了。”
“這紙鳶到是紮的好,可是你身邊的梁公公送我的。”清容看這旁邊的梁九功對玄燁說道。
玄燁看了看梁九功說道:“九功,待會兒朕可要好好賞你了。”又對清容說:“你若是喜歡,那就叫他改明兒多紮幾個給你不就得了。”
“那可就謝謝皇上了。”清容說道。
玄燁見她這會子高興,便笑著說道:“這些日子難得見你高興,過幾日二哥便來了,你就可以見他了。”
清容聽了有幾分生氣,冷言道:“那就謝皇上關心了。”說完便轉身走了。
玄燁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離去,扔下手中的紙鳶,怒道:“你說她這會子又發的是什麼火?”
梁九功站在一旁,見旁邊無人,便試探著問:“皇上可是問奴才?”
玄燁本想發火,見旁邊無人,便沒好氣的說道:“朕不問你,問誰。”
梁九功忙跪在地上,認罪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朕何時要你的命了,朕這還等著你回答呢。”玄燁打住梁九功說道。
梁九功一個勁兒的叩頭,說道:“是,是,是,可,可奴才不知道清格格為何會這樣。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呀,你到是快說呀。”玄燁本就因清容惱怒,現在梁九功又吞吞吐吐的,就更惱火了。
梁九功見玄燁當真是惱火了,便直言道:“皇上你想,清格格一開始還好好的,可皇上一說到裕親王,就立馬變了個樣子。”
玄燁一想,到是覺得是那麼回事,說道:“朕說二哥怎麼了,難不成一說二哥朕就惹到她了。”說完便轉身走了,梁九功見狀忙跟了上去。
玄燁回到乾清宮,便處理起政事來,曹寅站在外麵和納蘭性德低語道:“兄台,我聽說你妹妹這會又進宮了。”
納蘭性德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是啊,前些日子就進宮了。”
“兄台,我可提醒你一句,你可別再向皇上去下旨解除賜婚了。”曹寅好心提醒道。
“可清兒根本不適合嫁給裕親王。”納蘭性德說道。
曹寅歎了口氣,急切的說道:“兄台,你說你一會兒和皇上掙惠嬪娘娘,一會兒又要皇上收回自己對你妹妹的賜婚,你說這皇上自己下的旨,他收回不就等於是在自己臉上扇一巴掌嗎。”
“子清,你說的話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我總不能看著她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吧。”納蘭性德解釋道。